宮姨娘又能拿到甚麼線索？——要冇人調撥，她該是連賀蘭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不曉得！這事兒不成能是蕭阮乾的，嘉語內心想，蕭阮不至於、也冇有需求哄宮姨娘去送命。這裡頭另有其彆人。
“嫂子在繡花呢？”說曹操曹操到, 謝雲然正想著兩個小姑子, 就聞聲嘉言大呼一聲，“這是給三郎的衣裳嗎——不對啊, 好小……如何這麼小？三郎可穿不出來。嫂子該問母親要個尺寸來……”
謝雲然解釋道：“三娘免不了心軟，到時候姨娘哭鬨起來，場麵也欠都雅。”
“……表姐，”嘉語反覆了一次，“就如姨娘所曉得的，鹹陽王就義，表姐現在在朔州，下落不明。”
嘉語抖抖索索把信看完。
蘇木和蘇葉幾近是同時想起了府中傳播的，關於始平王和始平王世子的凶名——固然常日裡來姨娘院子裡問安的世子就隻是個漂亮少年，但是誰都曉得，這個少年的軍功但是人頭壘起來的。
因為她在洛陽，因為蕭阮冇有帶上她。
“母親曉得嗎？”嘉語問。
言下之意，她是出了這個門，但是她隨時能夠返來，不管賀蘭袖是生是死。
謝雲然點頭道：“四月，去把蘇木、蘇葉請出去。”
話冇說完, 頭上捱了嘉語一下：“阿言你傻了？”
“但是——”宮姨娘惶恐失措地抱住嘉語，“但是三娘，在那之前，三娘你還記得麼，你和姐夫、昭熙一起從信都返來那天，你就和我說、和我說……”她記不起來了，隻記得三娘說阿袖不好。
“如果姨娘絕食呢？”
蘇木賠笑道：“不是婢子不想，隻是這兩個月原也事多……要三五日，還能想起來，兩個月前……”
四月端了參茶過來，謝雲然小飲一口潤潤喉，對嘉語說：“姨娘大抵是在今兒早上寅時初，穿了羊嬤嬤的舊衣冒充底下人跟著水房阿袁出的府，路子西市車馬行，我估摸著是會雇車，從上陽門出城。”
像姑姑的女孩兒可很多。
當時候她病得短長。
謝雲然說道：“三娘及笄前一個月到現在這兩個月裡，宮姨娘去過那裡，說過甚麼，見過甚麼人，做過甚麼，能想起多少算多少，我都要曉得——七月，玄月，你們倆彆離幫著記錄和對比。”
宮姨娘心機又鈍，又軟，又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