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昊看著肉乎乎的小兒子在大兒子懷中東張西望,咿咿呀呀,非常舒暢,又歎了口氣,說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回平城病倒的那次嗎?”
“你當時說出來,能夠少吃很多苦頭。”元景昊目色微微往上,雕梁畫棟,儘在眼底,“是我教你要忍,要讓著mm……養成你這麼本性子,不像我,也不像你娘,你娘……脾氣可判定得很。”
昭熙刪繁就簡, 把前日所見所聞和父親說了——當然略去了去莊子上的啟事, 以及被三個半大小子圍攻的過程,元景昊起先還含笑,到厥後麵色垂垂寂然,沉吟半晌,問道:“……是鄭侍中?”
昭熙的頭又垂了下去。
這會兒又不便再歸去——怕被他爹抓住問東問西,那的確是可想而知的。送去王妃那邊也不當,王妃這會兒在理事,得,惡人還得惡人磨,帶去見阿言好了——回身去找嘉言不提。
“不平?”
“我——”
大郎說那孩子許了七郎,他倒不在乎,七郎就是一個瞎子,能和他兒子爭娶?他就不信了,他要上門提親,謝家會偏著七郎——在元景昊看來,天下就冇有不心疼後代的父母,信諾甚麼的,都見鬼去吧!
元景昊摩挲著小兒子柔嫩的頭皮,點了點頭。他這個宗子在行伍中長大,兵戈是不消說,對朝事卻陌生,不過,能中規中矩闡收回這幾條,自保也夠了。便笑道:“那接下來如何做,你內心可稀有?”
——他做兄長的不主動,卻讓mm來姑息他,天然是他的錯。
元昭熙腦筋裡把相乾人事都過一遍,最後不得不承認,能擔得起的人未幾:“如果不是崔家,那就隻能是九哥了。”陳莫和崔家有親。元禕炬行九,“崔家和李家,可冇甚麼仇怨。”元昭熙又彌補道。
“倒冇甚麼不好,”王妃道,“就是前兒……病了一場。”
元景昊點了點頭。
王妃:……
元景昊眼皮撩了一下:“這裡冇有外人。”——他的書房,書冇幾卷,人也冇幾個,都是帶耳朵不帶舌頭的。
元景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