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聽起來絕情比多情好似的,姚佳怡內心嘀咕,又昂首,盯著嘉語看了半晌,忽問:“那張方劑……三娘用過麼?”
她不好為人師——又充公束脩,誰耐煩傳道授業。姚佳怡也不是甚麼有悟性的,既冇有像她那樣親曆存亡,就是說給她聽,也是白搭口舌。那些話,莫非疇前冇人說給她聽過麼?嘉語是不信的。
“歡樂和難過也是同理。”嘉語彌補說,“多情國的人得了那張海上方,今後國中少有人悲傷,以是改了名叫絕情國。”
絕情國……光名字就聽得嘉語一陣肉緊。阿言比來看的東西有題目,絕對有題目!得叫哥哥歸去好好查抄了才行。內心如許想,嘴上隻斥道:“那有甚麼好說的!”
約莫也就能忽悠忽悠姚佳怡這類不學無術的熊孩子了。
嘉言也不曉得方纔的話她阿姐聽去多少。她如許誣捏她,她會不會發飆……固然她阿姐已經好久冇有發過飆,但是她但是捱過耳光的。
“你也曉得她是我阿姐,我阿姐能坑你,難不成還能坑我?”嘉言打斷她,“表姐是籌算藉口拜訪彭城長公主嗎?”
“這裡有甚麼好!”
姚佳怡的頭勾下去。她也曉得嘉語不喜好她,但是她是見過嘉語疇前的,那的確鬼迷了心竅普通,比之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厥後,固然外間都傳播賀蘭氏橫刀奪愛,但是她信嘉言說的,宋王情願許以婚約,是她一口回絕……她也想如許,她也想,能夠安閒淡定地,視疇前如陌路。
既然是禮佛, 嘉語也痛快, 問方丈要了幾卷經文,嘉言一來,就遣薑娘陪她們誦經,本身落得清淨。讓她不測的是, 她阿誰妹子竟然很有鍥而不捨的精力, 就算是光聽經籍, 也照來不誤。
這峯迴路轉,嘉言喜出望外,卻還須得假裝委曲,同嘉語唧唧歪歪:“……表姐又不是外人。”
“……人長得美,就不免恃美行凶,但是人又都是喜新厭舊,冇準我今兒還喜好西子,到了明兒,就看上王嬙了,這那裡能說得準呢……”嘖嘖,不輕易,前兒還問漢武帝是個甚麼帝,這會兒連西子王嬙都如數家珍了。
方纔嘉語姐妹倆一唱一和還不感覺,嘉語這前腳出門,姚佳怡後腳就反應過來:“阿言,你阿姐不會是坑我吧?”
到這份上,還護著嘉言。現在是她有求於她好不好,嘉語快被這個弄不清狀況的姚佳怡氣樂了。
嘉言不出聲,姚佳怡趕著火上澆油:“歸正我是不信的,甚麼海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