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周邊情勢如此,尉遲迥不得已便又傳信之前被他勒令駐守閬中的東路人馬,著令他們馬上南來、互為策應。
但是蕭撝在成都周邊遊走數處,無一例外都被那些城邑塢壁拒之門外,冇有一個情願開門相迎。更有甚者乃至在魏軍到訪之前,因為來不及收割而直接放火燒掉地步中已經熟透了的菽穀。
但李遷哲仍存幾分謹慎,還是開口奉勸道:“魏安公用強屠城,蜀人同悲,現在冒然前去恐不敷益事,不如臨時先發一批糧草以資其用,再向郎主叨教進軍與否。”
但是持續屠城三日,後遺症也已經閃現出來了。
“我早便有言,魏安公、平昌公俱偷恩幸徒,小用則可,豈有經邊謀遠之才?不信而用,今果驗言。若非郎主妙策使我,於此備變,情勢恐怕更危1
尉遲迥所部上萬精騎,足以掃蕩全部成都平原,但前提是需求有充足的給養彌補。特彆他此番入蜀並不是為的擄掠擄掠,而是為的在蜀中建立統治和次序,如果持續如流寇普通寇掠鄉裡,即便是能做到以戰養戰,但也絕難在蜀中安身穩定,最大的能夠就是被四方群起的兵變所淹冇。
以是尉遲迥是籌算搶在還冇有甚麼強大的抵擋權勢出現出來之前,通過軟硬兼施的手腕在成都平原上建立起當場補給的線路和基地,以成都為中間,充分策動魏軍強大的馬隊矯捷野戰才氣,儘量節製住成都平原的核心地區。至於四野邊地,那就不是眼下的他有才氣做到的了。
尉遲迥在聽到這話後才又對勁的點點頭,事不宜遲,當即便從城中調出一千名精騎護從著蕭撝前去附近郡縣征取穀米。
目睹如此態勢,尉遲迥也自發蜀人們的抵當情感較他料想中還要更激烈,無法之下便也趕緊將其間情勢奏告國中。
當見到那些往年對本身畢恭畢敬,現在卻將他拒之門外、大聲唾罵的鄉士們時,蕭撝也是羞慚不已,乃至於積鬱成疾、一病不起。
講到這裡,尉遲迥又換上了一副馴良的麵孔,望著蕭撝淺笑道:“城中因為搜捕亂軍,不免擾人。但蕭侯並蕭大王等家眷,自有精兵保護全麵。因恐虎帳煞氣衝犯貴眷,以是暫留城中。蕭侯歸後,便可與家人團聚1
蕭撝表情也正自悔怨降落,聽到蕭圓肅作此指責,更是不由得羞憤欲死,涕淚橫流道:“臣雖非賢能,也曾苦勸先王諸事慎行。言不獲采,唯極力拾遺補缺、以期事能向好,臣不器下才,未能周百口國,但論心論跡,本日之禍豈臣一人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