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蜀人當真奸滑,本來是趁著罷兵和談爭奪流亡的時候1
大營中,尉遲迥是過了兩個多時候後、夜色已經極深,成都城中遣使來問才得知竟然產生了此事。
世人聞言後便轟然應諾,拱從著蕭圓正一同突入王府當中。此時的王府大眾多數都已經跟從蕭圓肅等出城請降,僅僅隻留下百餘眾關照表裡,當見到蕭圓正帶領著數百凶徒衝殺而來的時候,也都惶恐不已,不敢力阻,一鬨而散。
以是這些將士們心目中對於蜀兵多多極少是有些輕視的,乃至都有人感覺主將尉遲迥這麼謹慎都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城中百姓們也不是傻子,固然見不到出城之人儘遭搏鬥的慘狀,但也發覺到了繞城梭巡的魏軍遊騎越來越多,心中驚懼又生,天然不敢再隨便出城。
長達幾個月的伐蜀作戰,固然魏軍始終都占有著上風和主動,但物質的耗損也是不免。因為蜀道難行,他們本身入蜀所照顧的輜重並未幾,特彆在兵圍成都這段時候裡,全憑在蜀中本地籌措補給。
長孫兕這會兒耷拉著腦袋,也冇有了下午率眾攻城擄掠時的英勇,隻是垂首澀聲說道:“末將自知罪大,但雄師久駐於此,將士體格勞累、心誌饑渴,鬱氣久積,如果不加疏導,恐怕為禍更甚礙…”
但即便如此,魏軍諸將對此也都倍感羞惱。他們勞師遠征,作為勝利一方本來應當趾高氣揚、威風凜冽的入城,成果現在反而需求敗北一方的憐憫才氣活命,這實在是讓人憤激不已。
但就算他們不出城,之前出城的那些人將魏軍遊騎激起出來的凶性和貪慾卻並不會就此平滅下來。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一些後續聞訊趕來的遊騎見到彆人收成頗豐而本身卻顆粒無收,表情天然不能平順。
眼下出降期近,府員們天然也都冇有精力再全城搜刮蕭圓正。在產生了小城被擊破的不測以後,蕭撝擔憂再拖下去重生變數,一番力勸之下,終究說動了蕭圓肅隨之一同出城請降。
以是固然眾將多有進言,為長孫兕討情,但尉遲迥還是冇有繞過他,先是斬殺了十幾名率先入城、殛斃甚重的甲士,然後又將長孫兕等數名督將加以軍杖科罰,最後才又讓人用拖車拉著這些受罰傷重的督將送入城中,讓蕭撝等加以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