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以高湛暫領京畿多數督節製畿內軍事,並安排高睿幫手其行事,昨日代掌禁軍的斛律光則交出禁軍軍權,隻從禁軍當中遴選五千名精銳人馬,直向滏口方向而去。
高演對此也無作坦白,讓人將楊愔的屍身拖出來擺在尚書省直堂前。此時不但崔昂一人,其他的朝士臣員們也都聞訊趕來,當看到楊愔那讓人慘不忍睹的死狀以後,一時候也都不免倒抽一口冷氣,心內驚懼不已。
“啟稟大王,乃是崔仆射等辯論想要進入直堂。”
高湛見狀天然是連呼不必,但是接過的卻比誰都快,不待那血跡乾透,便如獲珍寶的將這帛書揣起來。
這意味不言自明,魏收看到這一幕後,額頭湧出的盜汗更多了,他向來不以樸重廉潔而著稱,之前已經看到楊愔的屍身那慘痛之狀,天然也不想落得一樣了局,因而在稍作衡量以後,便提起筆來,開端謄寫一份揭露討伐楊愔行政混亂、罪跡斑斑的書文來。
昨夜黑燈瞎火、異變驟生,天然讓人惶恐難當,台省一眾官吏們全都縮在官署當中,不敢等閒外出察望動靜、以免被亂兵所傷。
高湛聽到這話後,天然不免有些遊移。他的政治警悟性一樣極高,心內天然清楚太子這個身份在接下來的事情過程中代價極大,也是他現在手中最大的一張牌,真要這麼交出去,多少還是有點不捨得。
他先是向高演略作欠身,然後便又忍不住發問道:“叨教大王,太子殿下現在安在?大王等接下來又要如何結束?”
“我將共太子殿下一同出都西行,往迎至尊歸都定勢。隻是行前需將此事稍作分講,魏少傅才雄筆壯,需為紙筆臚陳楊愔取死之道,以供至尊閱覽批覆1
崔昂當然敢直接責問高演,隻是滿心驚奇的抱拳說道:“叨教大王,昨夜至今究竟何事產生?大王奉從何令典軍入省?需下官等如何協同共同,還請大王明示。”
待到天亮以後,目睹台省固然被外兵所占有節製,但是次序還未失控,心內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而一些朝士高官也都不免膽氣複活。
高演這會兒也將軍務安排的差未幾了,因而便表示諸將臨時退出,將直堂騰空出來,並讓人將崔昂請入出去,待到崔昂行入後,他便望著對方笑語道:“崔仆射,暫借省中直堂聚眾議事,遲誤了普通的省務辦公,請你包涵埃”
高演話音未落,崔昂神采驀地一變,旋即便驚聲道:“楊相公遭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