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戰利品實在太多,戰馬一跑動起來便要掉落物品,他本來想要停下撿回,成果父親一行卻全無停下的意義,因恐後進下來,因而他隻能一起悶頭疾行,每聽到火線物品掉落,便心疼的齜牙咧嘴。
賀若敦也很曉得見好就收的事理,擺手向部眾們號召一聲,然後便率先勒馬來往路方向而去。火線群徒也都一邊策馬,一邊牽引著載滿收成的馬匹隨行於後,一起向南而去。
因而在侯莫陳相的批示下,堡壘中的齊軍將士們也都無作他計,隻是用心致誌的與打擊上來的魏軍將士狠惡交兵。
眾騎士們聞聽此言後也都紛繁收回了視野,用心致誌打馬疾行,總算趕到入夜之前來到介休城下。
身在步隊中的賀若弼一樣如此,他身後牽著兩匹戰馬,馬背上馱著好幾領敵城武庫中遴選出來的精甲與其他的精美軍器。
固然西魏軍中向來不以婦孺老弱為功,但這些甲士家眷奔逃出來時多攜財賄,道途見到後也是非常惹人垂涎,魏軍固然軍紀嚴明但也並非大家都是品德標兵,看到那些齊人沿途散落的財賄,天然有民氣生貪慾。
看到敵軍如此守勢,侯莫陳相便不由得暗忖道,略作沉吟後便又安排一隊後備的卒員籌辦木料等夜戰用物,以免又被仇敵出其不料的攻擊而奪回堡壘。
魏軍的守勢一波一波,強度固然不高,但卻並不間斷,與其說是建議反擊,更像是在耗損齊軍的耐煩和士力。
且不說雀鼠穀中的交兵兩邊將士的搏殺與心機博弈,賀若敦一行沿著敵軍的敗逃途徑一起向北而進,途中稍作休整時也比及了後路人馬促進的動靜,前後彙合後便又加快進步。
他得訊時已經是到了傍晚,千裡徑進擊的敵軍這會兒必定已經是進入了太嶽山北,這會兒還不知已經在火線形成了多大的動亂,而他卻受阻於麵前敵軍的守勢而未敢輕動。
因而侯莫陳相一邊著令將士們扼守囚馬嶺這一處堡壘,一邊又讓人向北麵去探聽千裡徑一起人馬的狀況。
因為之前奔赴河陽的人馬帶走了太多的弓矢儲備,晉陽方麵在短時候內仍未彌補返來,是以侯莫陳相這一起人馬照顧的弓矢東西並不算多,將士們的作戰手腕也遭到了極大的限定,隻能恪守在堡壘當中,一邊遁藏流矢一邊防備仇敵攀上牆頭。
雀鼠穀與千裡徑之間的方位間隔固然並不算遠,比來處相隔不過數裡,但在崇山峻嶺、富強山林的隔絕下,相互卻難以直接來往,隻能繞道火線的出入辯才氣停止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