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騎士俄然射出一箭,在水麵激起一朵水花,嚇得韓劭身軀一顫,旋即又有一名隊主嗬叱道:“這鄉奴倒是結實,臨時留用下來。侯王不準在壽陽附近巡獵,那些先行的賊卒卻不守端方,鄉野殘留的人物本就未幾,不要華侈!”
韓家兄弟倆離家以後便往西南去,常常碰到大片湖澤的處所,附近另有簡易的木筏可供來往通行,都是村夫們製造了放在其間公用。
男男女女湧進其間,七嘴八舌向著少年探聽道。
少年湊上來當真打量一番,仍然感覺此物同平常樹根冇有甚麼兩樣,隻是聞起來有一股單單的辛香。
比及行過兩處渠塘,目標地便將要到來,但木筏上撐著竹篙的老二韓劭神采卻垂垂變得有些不安,坐在一邊的老三韓勰也忍不住開口道:“二兄,我如何聞著有點腥臭……”
這一家本是漢東安陸人,暮年隨父遷入淮南安豐州,父母歸天後便剩下兄弟三人,另有一出嫁的長姐嫁在本地,老大名韓勉、老二名韓劭、老三叫做韓勰。
終究上了岸來,韓劭顧不上身上的泥濘血水,直往阿姐所居村落跑去,但跑出冇有幾步便僵在當場,河塘岸上幾株柳樹下隨風飄零的除了柳枝外,另有幾具裸身的女屍各自用麻繩懸吊起來,當中一個便是他的阿姐。
金秋玄月,田間勞作已經將近序幕,結束了秋收的農夫們也並冇有安逸下來,或在溝塘間網抓魚蟹,或在郊野裡搜捕鼠兔。
然後韓劭便撐起竹篙衝出這片葦塘,旋即便見岸上數名戎裝騎士正引弓遙指向他,他便拋下竹篙在木筏上作拜道:“饒命饒命……”
年青人聽到這話後也很對勁,但又唸叨著:“但這大黃老是我們祖業換來,哪能儘舍給阿姐這彆家新婦,還是要留下些!”
“啊……”
很快便有村夫發覺到錢貨數量差異頗大,忍不住便叫喚道:“本年繳貨還不比客歲,如何本年反比客歲得錢更多?是不是客歲算差了?”
“阿、阿姐……”
“壽陽人真是好運道,竟然遇見如許一名仁厚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