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護入帳以後也未幾說廢話,直接便將此事道來。

“李伯山日前私會東朝使員!”

宇文護先是客氣一句,然後便又說道:“李伯山私會敵使、情意叵測,是絕對不成再任留河陽兩城。現在河橋近畔除其所部前鋒人馬以外,尤以豫西諸路人馬為壯,擇其勇猛善戰之類補充河防,諸部裁汰李伯山所部營卒。待到河防諸處替補結束,即著李伯山引其本部退歸洛西關城,以待後命。”

隻是,現在國中後繼雄師尚未到達此境,河防軍務仍需仰仗前者充分,如果冒然加以問罪追責,恐怕會使軍心扭捏不定,乃至河防不穩啊……”

“竟、竟有此事?”

此徒夙來恃寵而驕、因功自大,當此要任尚且不知避嫌,不加奏請便敢迎見賊方使者,不管終究所論何事,這行動都已經有失純粹,宜加訓戒、使其警省!

如果宇文護是有甚麼奇妙的體例將李伯山調離火線並加以製裁,還能不影響河防軍務,趙貴當然是樂得服從,可現在他較著也冇有甚麼好的體例。真要任由其人瞎搞、搞出甚麼亂子還得趙貴這個主將背黑鍋,趙貴天然就有點不想理睬他。

“南城也可,南城是直進河橋的根本。李伯山駐此固然多時,但戰機卻有貽誤,河洲所聚舟船未幾,難以運載雄師爭渡北岸,空守戰線卻有平衡劑,即便不將之調離,他再進亦難……”

“末將等與西河公瞭解雖短,但所見其康慨豪放、仗義勇敢超凡脫俗,絕非沽賣恩德、首鼠兩端之人!方今河橋全因西河公克敵製勝、震懾賊軍,才氣守禦無缺、賊不敢攻……”

韋法保等人在從宇文護口中傳聞要因李泰偏見敵使一事而將之調離火線,也都紛繁神情劇變,各自舉手陳情,但願能夠三思。

趙貴聽完宇文護這一思路後便有些不悲觀的點頭說道:“豫西諸路人馬此前便因李義孫鼓譟而爭相北來聲援李伯山,到達其間後又多受其發放東西給養等物利之惠。今若使其諸類代替李伯山,恐怕群情會有衝突,況其卒眾也一定精於李伯山所部。臨陣數尺,一動不如一靜啊!”

趙貴聽到這話後神采頓時一驚,旋即便一臉警戒道:“莫非此子有東投之意?那麼我們、其間局麵可就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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