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金聽到這裡,眉頭便微微一皺,旋即便又開口說道:“方今情勢如何,想必不消我再多說。我與你等並在一事,可謂榮辱與共。薛孤延失其所守,我並不深作非難,是恐威重而奪其誌,有損銜恨複仇的勇烈情懷。
“郎主、郎主總算來了!”
“這、這是甚麼聲音?是船槳拍水、還是馬蹄聲?”
不過因為河橋與舟渡職員作戰節拍冇能協同分歧,此時河橋上敵軍已經退走,再登岸的敵卒們已經成了孤軍,目睹到橋頭人馬向此轉戰而來,那些兵艦戰艦紛繁調轉船頭,不敢再向船埠挨近。
薛孤延聞聲後自是更加羞惱,倒是冇有甚麼閒情喝問為何賞格折價,隻是向前衝殺的更加凶猛,一度與其身後部下陣仗擺脫而身陷仇敵包抄當中。
斛律金又望著薛孤延說道:“我再付你勁卒五千,馬上進駐河陽關,城失於你而複於你,尚可功過相抵,若不然,你自歸鄴請罪於世子麵前!”
至於那些優先登岸的敵卒們則就遭了殃,或被轉戰過來的人馬砍殺當場,或是回身跳回河內,很快便被河道浪濤所淹冇。登岸的千餘敵卒或死或溺,剩下的也都被繳械俘虜。
賀若敦和高樂固然順利進城,且在投誠過來的臨淮王元孝友幫助下將河北番兵逐回,又告急安插一番防務,總算勉強將仇敵第一波的反擊給遲延下來。
畢竟疇前夕一向到現在,他們一向處於高強度的行動中,昨夜固然體力有所規複,但精力倒是更加耗損,這會兒不但是賀若敦,其他士卒們也都狀況欠佳。
河陽北城中此夜自是將士備戰不休,南城中一樣並不平穩。
但作為打擊方的薛孤延與新撥給其人率領的那數千勁卒卻都勁力飽滿,一個個如狼似虎普通,若非河橋這奇特的作戰地形,隻怕早將收橋將士們給團團包抄起來。
此時目睹到李泰率部插手戰團當中,薛孤延更是彷彿受傷暴走的熊羆普通,一邊大聲咆孝著,一邊揮動動手中的戰刀直向李泰劈殺過來。
潘樂聽到這一安排。先是愣了一愣,旋即便點頭道:“大司馬存候心,我必然不讓西賊一卒進寇河內!”
固然表情很不爽,乃至不知接下來該要如何結束,但他還是來了。實在是因為河陽的引誘力實在太大了,不止他老邁宇文泰想的抓耳撓腮,他也饞的不得了啊。這麼大一塊肥肉,哪怕是不能一口吞下,舔上一口也是滿嘴油花!
跟著敵軍向後退去,河橋上的戰役臨時告一段落,而船埠處戰役卻仍在持續停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