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事小,瀆職卻事大。若李泰隻是一個平常官使,事情還好對付疇昔,可他倒是台府最年青的處置,楊紹就不得失慎重對待。
“某等乃大行台處置中郎、都水使者李使君部,受命入此搜救遭鄉賊困擾之同僚!鄉賊雷某已接受擒,無涉爾等鄉義。若要協同查問,請郡縣長官前來!”
凡我都水屬員,功則賞、罪必刑,若此幾員公然弄權犯法,即使人不侵犯,我必殺之!但他們卻無辜枉死,既然奉我號令,不管侵犯者誰,必血債血償!
“楊使君,你好啊,李伯山在此!”
“本來使君並不知,那你我兩人俱不明淨,我錯在失禮、使君則錯在瀆職。此獠的確罪大,擅害行台使員,擅調鄉團助惡,真是死不敷惜!”
鄉團氣勢洶洶奔襲而來,本身卻產生了內鬨。那雷氏兵長固然報仇心切,但因莊園都被對方占有,不能儘得大眾支撐,一時候也不免投鼠忌器。
另一名兵長撥馬入前勸說道:“這一部眾已經被困在莊內,我們還是要稟告上官處斷最為穩妥。若真為鄉裡招惹勁敵,那所受的擾患便不止麵前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肝火,又望著李泰說道:“我今既至此,若處置感覺我尚堪論事,便請行出,將其間擾亂結論出一個公道是非。”
那雷氏兵長聞言更是大怒,先是痛斥同袍,又回望眾鄉兵們說道:“你等得列鄉團,無不深受我家恩德。本日我家遭賊,正該捐命酬謝……”
這番話的威懾力還是很足,在場鄉團人眾看一眼那雷轟的屍身,心內已經是暗生凜然。
此時莊園表裡到處都有之前一場戰役的殘留陳跡,甲士們在將莊園內裡掃蕩一番,又把傷員抬入莊園後,還冇來得及打掃補葺,東南便利有大團的煙塵漸行漸近。
“雷兄,知你情痛,但也請你諒解鄉親憂愁。前者追殺這些賊徒翅膀,鄉團已是妄動。郡裡楊使君尚且囑令必然要擒拿活口,想知這些賊徒主公權勢不弱。”
“雷某罪大,業已伏法!爾等鄉士涉事不深者,宜各退去,某等隻是法律前驅,待到雄師後至,此鄉必遭禍更深!為此作歹鄉裡的賊徒一命,忍將鄉親大眾推入絕地?”
可現在他來都來了,若再命令打擊,那就得不死不休了。
“你們是怕了這些本土賊子?莫非就不怕我家究查你等旁觀仇敵逃遁!”
“無膽鼠輩,你開口!如果你親人遭此傷害,你也會害怕仇敵勢大、不敢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