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高義、郎君高義!我代村夫多謝郎君賜傳妙術,自此今後,郎君是我商原朱紫!周某在鄉一日,村夫敢有挑釁滋擾者,我必為郎君保護!”
至於高仲密則就更慘,部曲亡散、權勢儘失,隻剩下一個司徒的虛位罷了。這兩人獨一希冀的,還是兩天前縣衙撥給的一座田莊。
鄭滿在後一起小跑,對中間幾名有些愣神的莊丁們喊叫道:“這位是縣中杜縣尊,還不快報知你家郎君驅逐!”
杜昀聽到這答覆,頓時又來了言談興趣,接連又說了幾個李氏先人諡號官爵、彷彿在表示本身同他們一家真的挺熟。
“既然都已經出城,縣尊無妨就鄉看個細心。卑職隻是感覺,那李伯山既然出身隴西李氏嫡宗,總不會大言自損家聲清望。”
兩人這裡方纔結束說話,鄭滿已經飛奔過來,指著田中仍在耕耘的曲轅犁說道:“縣尊已經來到,這就是李郎昨日所言可壓服縣尊的奇策?”
李泰聞言後趕緊又說道,他早已經從鄭滿口中探聽到這位縣令的身份,傳聞乃是出身京兆杜氏。他倒不曉得對方同李家祖宗有冇有甚麼友情,但既然對方拿這說事,也冇有需求尋根究底。
“伯山戶中庸質,不愛經術卻愛治業。縣尊所見新犁,隻是拙技一樁罷了。至於其他諸種,請恕我臨時狹量藏拙。前者賀拔太師贈奴助力,並垂言郡縣父老仁恤政美,以是大膽要求縣尊。空口不敷為憑,請立約為誓,若我時滿不能實施,甘受任何製裁!”
李泰拍拍他肩膀笑語道:“家聲時譽,係此一約,處置覺得我會講笑?放心吧,天道酬勤,有所支出,天然就會有所回報!”
此時地步中已經開耕,一名莊客手扶著一架佈局有些龐大、但又顯得調和美妙的犁具,在耕牛的拖曳下正快速的在田中來往耕耘。杜昀眼睛直勾勾看著那外型新奇的犁具,嘴裡則向擺佈發問道。
“李郎確是真有信心?一旦立約、事卻不成,縣尊另有推委餘地,我卻要與李郎同刑啊!”
“李郎田中這犁具精耕省工,與諸舊具大不不異,可見確有躬耕治業的家教聰明。”
“這、這是甚麼犁具?你們諸位在彆處見過冇有?”
“十匹布!一架犁十匹布!我知粗布薄紗也難抵此益農巧具,但鄉戶多是貧寒,租調催急,實在冇有太多……”
講起閒事,杜昀神態也嚴厲很多,望著李泰正色說道:“隻憑此一具新犁,即便趁此嘉年可得歉收,怕也不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