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老段,也感遭到了總統府和國會的壓力,他不得不後退一步,不再膠葛參戰案的事情,而是重新製定了一分內閣改組的名單,籌辦替代那些辭職的閣員。為了向黎元洪和國會示好,段祺瑞還特地遴選了一些靠近總統府的人入閣,以便順利通過。
按《臨時約法》的規定,黎總統實際上是個“虛君”,但按因循千年的中國傳統,中國的國度元首如何可以是虛君呢?再者,黎元洪好歹也是名高位重的建國功臣,又怎能甘心作漢獻帝和劉阿鬥呢?不管如何說,總統畢竟是總理的下級嘛,莫非不是嗎?再說了,那些南邊的軍閥氣力派和國集會員們,也紛繁要打著他的燈號來與北洋係爭權,那他就更不能做一個虛君了。
眾督軍大樂,拍著桌子跺著腳的連聲喝采。
這動靜表露後,立即在天下引發了激烈的反應,各種質疑和罵名紛至遝來,令段祺瑞極其被動,隻很多次出來辯明並無此事,其暗中與rì本的構和也就不了了之。
黎元洪“哼”了一聲,說:“國會對你已經毫無信賴,之前‘百姓團’的事情又鬨得不像話,現在督軍團還乾與製憲,說甚麼要閉幕國會,這莫非不是你總理的任務嗎?”
此令一出,老段的鼻子再次歪到了兩指開外。他如何也冇有想到,黎元洪竟敢真的將他奪職!要曉得,前次他不過出走天津,黎元洪便被嚇得屁滾尿流,連連告饒;想不到這還冇幾天,翅膀就硬起來了!好,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不讓我乾,老子走!
老段一生機,局勢頓時變得更加白熱化了,閣員們你一言、我一語,把黎總統說得啞口無言,打回了菩薩本相。可惜的是,菩薩既然不會說話,那蓋印一事也一概免談。國務院秘書長張國淦見兩邊的火氣都很大,他一再安慰大師消消氣,凡事以國度為重,不要意氣相爭,但他的話並冇有起到甚麼感化。
有了段祺瑞的這句話,黎總同一不做、二不休,當天下午便簽訂號令,將內閣總理段祺瑞奪職,來由是段內閣閣員耐久虛懸,對國事倒黴,應重新挑選總理並另行組閣。
鎮靜之下,倪嗣沖對勁洋洋的道:“我現在就歸去,頓時宣佈dú lì,大夥也都這麼辦!看他如何結束!”
但當段祺瑞帶著閣員們前去總統府請黎元洪在對德斷交案上蓋印時,卻遭到黎元洪的回絕。黎元洪以為,宣戰與媾和之權乃是大總統之權力,現在斷交便是交兵之先聲,事關嚴峻,萬不成草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