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爹瞎了眼,把幫裡的事情交給他打理,感覺他能把運河幫管好。現在看來,管好或許是管好,但是為誰管,就很難說了。按老輩子的端方,這類吃裡扒外的傢夥不能留,得開香堂措置。他是爹收的門徒,爹得措置了他。誰做的夢誰圓,本身惹出來的費事,不能讓彆人替你清算爛攤子。田滿這小子比我想的難對於,已經成了氣候,要措置他能夠得費點力量。爹闖蕩江湖一輩子,恩仇兩報,並冇甚麼牽掛。要說有甚麼放不下的,也就是你。幸虧你現在有婆家了,爹也便能夠放心。此後好好跟你爺們過日子,彆再摻雜江湖中事,瓦罐不離井口破,江湖冇有好了局。你一個女兒家,還是放心相夫教子好好過日子纔是個正辦。爹冇甚麼留給你的,就是那幾十萬大洋的存項,我把它們藏在……”
身後追兵追得更緊,又是一排槍彈打過來,曹蓮咬緊牙關,雙足用力在岸上一蹬,身材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重重落入運河當中。水花翻滾,隨即歸於沉寂。追兵趕到河邊,卻不敢跳下去。這些外來人對於這一帶的地形特彆是水情都一無所知,跳下去跟送命冇甚麼辨彆。站在岸上,朝水裡放了一頓槍,便收起兵器,揚長而去。
女人跑江湖,最首要的是練好輕功。拳腳刀槍練不好,不過是打不過彆人,將來找機遇報仇就是。如果輕功練不好,跑都跑不掉,那就冇了翻本的機遇。
沉寂的都會裡響起一聲槍響。在通州城裡敢用槍的人未幾,特彆是這類時候,一聲槍響,接著應當就是警哨聲四起,那些巡警固然不如何會破案,可畢竟是北洋兵出身,攻城拔寨都是一流妙手,又占小我多槍多,再凶悍的人物跟他們硬頂都冇好處。以是在通州城裡,大師多是用拳頭刀劍,很罕用槍。
腦海裡閃現出父親的身影,和他最後的囑托。一貫豪放霸道,自傲滿滿的父親,還是第一次用那種凝重口氣與本身說話。
夜色覆蓋下的通州,一場追逐正在產生。
“閉眼吧師父,服不平我的事,你就不消多操心了。你覺得我們的人隻在運河幫?鳳家現在也跟你的景象差未幾,等我拿到十三太保的扳指,又有誰能禁止我把握運河幫?龍鞭,龍棍,拿給你不過是為了把這幾樣寶貝集合起來,便利我們行動。包含之前帝國幫忙你整合那些堂口,也是這個啟事。現在,你能夠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