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不是我說你，看看你收的那是甚麼門徒！咱運河幫收徒，最重一頭一尾，您倒好，常日裡是小我就收也就算了，如何這關門徒弟也摸腦袋就算一個？那不是把祖宗留下來的家業隨便糟蹋？這田儘是個甚麼東西？入了幫就該守幫裡端方，但是他呢，幾時吧幫規放在心上，眼裡內心又可曾有您這個師父？凡是他有一點貢獻之心，決然不會跟歧哥難堪。現在把歧哥擠兌的，連差事都不要了，您說說看，可有如許的門徒？您到現在說句準成話，是要門徒，還是要半子？”
鳳鳴岐道：“那就奇特了，丁華如果是詐我，如何能編出這麼一套謊話來，還能自圓其說？”
“他是差人署代理署長了，誰敢動他，全部通州的駐軍就得行動。不能給幫裡肇事，更不能把你搭上。再說田滿固然在幫，畢竟吃著皇糧。到時候例行公事調查，誰也說不出他的錯處。即使不要我們去抵命，在他手裡拿捏我們一個弊端，總歸是受製於人，特彆又是受製於他，這千萬使不得。”
“丫頭，不是爹向著田滿，而是人家田滿做事總歸是向著幫裡，三小我抬不走一個理字，你說，我能就這麼把他趕出去？這實在是於情於理，交代不下去啊。他固然是在公債這事上做事有些忽略，但是人家本身也曉得改過，特地把一樁好買賣給爹做。”
曹彪臉上也是一陣難堪，“是啊，你說這個爹也想過了，開端的時候感覺這公債能發財。但是袁鷹那邊一搞分攤，又派了軍隊出來抓人，我也感覺有點吃不準，這不是，隻買了一千塊錢的，算是給大總同一個麵子，就不再買了。但是這事也不能怪田滿，他是公債發行委員，儘管發公債，上麵如何說，他就如何聽，說到底就是個乾活的，於此中細節所知有限，很多事他本身也被矇在鼓裏。實在他本身的積儲，也差未幾都買了公債，能說他是坑人？再說這事是如何回事，現在還冇有定論，說不定就是袁鷹急著建功，用了些激進手腕，不代表公債真的不贏利。我傳聞天津、保定公債賣的都不錯呢。”
“運大土！”
曹蓮道：“那你到底是不是秋風啊，這都冇外人，給個痛快話！”
這個答案明顯超出鳳鳴岐的預感，他有些不成思議的看著曹蓮，“你是說，這孫子跟我說的話，都是假的？”
“蓮姐姐，這可不可呢。”
曹蓮大咧咧道：“鬨了半天你不是秋風，那就冇甚麼可駭了。乾脆來個隨他便，他情願去那裡告就去那裡告，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歸正你不是秋風，冇甚麼可擔憂的。我就讓部下兄弟去催債，打死這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