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您真是忘了,不過您忘了也冇乾係,我這給您提個醒,秋風您還記得吧?那封信有好多處所是法文寫的吧?這些您總不會都忘得一乾二淨,都忘了也冇乾係,我想鷹少爺那一說,一準就甚麼都想起來了,您感覺呢?”
丁華嬉皮笑容地接過捲菸,撲滅以後先死命吸了幾口,當捲菸抽了一半才說道:“馬署長擔憂大少在病院不平安,安排弟兄來這裡保鑣。兄弟特地從彆人手裡搶過這差事,上這庇護大少來了。”
丁華。
如果說疇昔當國集會員是恩賜,現在就是個笑話。袁鷹這話如果在京裡說,一準被人劈麵戳穿顏麵儘失。拿這話亂來鳳鳴岐,明顯是欺負他跟京裡聯絡少,不曉得議員是個甚麼行情。到時候白白花上一筆钜款活動上議員的缺,發明不能回本再悔怨也冇用處。
“弱侯,你這是在拿我當外人了。”袁鷹把臉一沉,“我們一見仍舊,你如何還會覺得我在中間戴帽子?規費這部分你不消管,我是大總統義子螟蛉,有話直接對總統去說,中間不顛末彆人手腳,誰又能收我的規費?這部分使費是談不到的事。至於公債這部分開支你也不必擔憂,你家中古玩無數,隻要找到幾件合適的古玩脫手,十萬大洋斯須可得,不費吹灰之力。一旦國會重開,議員的身價跟著就會往上漲。外埠來京裡辦事的,如果不辦理議員門路,隻語片字便可壞了他們的出息。到時候年俸加上冰炭兩敬,一年的進項如何也不會少於一萬。再說有了議員的身份,處所上冇人敢招惹你,做甚麼買賣不能發財?當初那幫南邊議員誰家裡不是萬貫傢俬,就是這麼積累下來的。再說這議員也就是第一步,老弟做了議員,便劃一於次長,乾個十年八年,從議員轉入部司,再不就是去做議長,前程難以限量,至於進賬,那就難以預算了。”
如果不是鳳鳴岐事前對袁世凱的野心有充足體味,袁鷹的話對他多少還會有些影響。畢竟鳳家最首要的財產來源是仕進,眼下固然運營很多店麵,但是論起收益還是不能和當官時相提並論。
他暴露一絲笑容拍拍鳳鳴岐的肩膀,“弱侯,男人漢大丈夫做買賣就是要膽小手快,看到機遇就得下重注,如許才氣發橫財。瞻前顧後但是撐不了大事的。”
兩人在警署固然名義上是同事,實際並冇有甚麼私交可言,暗裡裡也不來往。特彆是這病院裡,更是如何看也冇有他的事。鳳鳴岐看了他一眼,遞過一支菸:“你如何也來病院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