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聽到喊聲,似已曉得事不成為,轉過身向著門外便衝。鳳鳴歧大喊著抓賊,在地上抓起了一枚瓷片握在手裡,向對方揮出一拳。賊人反手抵擋之下,瓷片碎裂開來,鳳鳴歧掌心一疼,想必是被瓷片劃出了一個口兒,但是來人也是哼了聲,明顯中了暗害。
鳳鳴歧手上被瓷片劃了個大口兒,關雅竹正在一圈圈的給他包紗布,細心的模樣,讓曹蓮內心陣陣泛酸。但是誰讓人家是大太太,她也冇有體例。除了手上這處傷,鳳鳴歧身上也捱了對方幾記拳腳,少不得一會得抹跌打酒。看著關雅竹,曹蓮內心忍不住嘀咕:還在服孝的女人,給丈夫上跌打酒也分歧適吧?
“啊……這……這不便利吧。”
用枕頭墊著後背,勉強坐起來的鳳棲梧看著曹彪,又看看他身後的田滿,眯縫著眼睛道:“這是你新收的關門徒弟?行啊,小夥子額角崢嶸,是個乾大事的質料,運河幫這是又出人才了。一會啊我送點好東西給他。”
鳳鳴歧表情不好,曹蓮也不敢過分猖獗,本來想留下,卻被鳳鳴歧以上藥為名趕回了房裡。連壯那紅著臉,等著關雅竹分開本身好給少爺上藥,鳳鳴歧卻道:“連壯你先等等,我和你家少奶奶有幾句話說,你先到內裡去站會。”
再掌起燈來時,已是半個小時以後,曹蓮的神采陰的像是一汪水,氣哼哼道:“我就不信了!此人是天上掉下來了?敢來我大伯家偷東西,還打傷了歧哥,就算把通州翻個底朝上,我也要把他找出來。歧哥……你疼麼。”
次日天剛亮,曹彪便來到了門上。他那大嗓門如同炸雷,離著多老遠就能聞聲。
“你就是先入為主,就像你一向不信賴我一樣。”關雅竹嗔道:“人家柳蜜斯把這麼貴重的寶貝送給你,你倒當她是賊,這話幸虧是跟我說,如果跟外人說,彆人還不罵你是白眼狼?這事要放我看,就是個過路的蟊賊誤打誤撞恰好到了那邊,正巧鐵門開,便出來碰運氣。說到底還是怪我們本身不敷謹慎,這幾天加強防備,彆給賊人可乘之機就好了。就是可惜了那些瓷器,能被放到那邊的,都是上好的東西,這下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