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蕭時文主掌中書,房喬已入元朗門下,竇光大掌司農寺,竇軌兄弟一衛戍京畿,一領兵部侍郎之職,虞世南為著作郎,這些人不是當年外戚,就乃天策府舊人,卻都得重用,你還存畏首畏尾之心,何其愚也?”

以我之意,兩條路給她來選,一個呢,去楚國夫人府上拜見一番,若能求得長居於楚國夫人府上就是最好,也能消了前事首尾,於你於她乃分身之局。

長孫無忌驚了驚,心中不由痛罵,你這算盤莫非還打到侄女頭上了不成?

朋黨太眾,上定為君王所忌,下則能夠受累於世人,他年紀悄悄就明白這個事理,當年在秦王府中與世人便都保持著間隔,本日就更不會去決計與舊人來往,不然大理寺少卿的位子現在又怎會落在他的手中?

反觀長孫無忌,就感覺所得並無太多用處,這位叔父洋洋得意之間,總感受有黑氣繚繞於其身,暗自惴惴間,感覺是該到了闊彆長孫氏的時候了。

母舅高士廉的為人他向來崇敬,也不知母舅甚麼時候才氣消氣,到時相會提及話來,必定不會這麼裝模作樣,蠅營狗苟。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思忖一下卻還是持續道:“宮內還出缺職,為叔能夠措置一下,乾脆送她入宮伴駕,也能讓至尊對長孫氏完整放心下來。”

長孫順德道:“戴胄等人皆有才調在身,名聲也好,今後你與他們來往倒也不消顧忌太多了,已經疇昔三年,大局已定,不會再有幾次。

長孫順德欣喜的看著侄兒,舉杯道:“恰是此理,以是說溫大臨向至尊保舉戴胄,先到刑部任職,再轉任大理寺也就不算奇特了。

她很馳念洛陽故鄉,想要歸去看看,實在啊,侄兒兄妹皆都生於長安,隻不過當年在洛陽待的時候長些罷了,那裡算得上故鄉?

啟事嘛,長孫無忌天然曉得,不過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卻不肯讓位於後浪罷了,再加上有舊怨未了,對本身時候加以防備。

長孫順德讚成的看了侄兒一眼道:“為官之道就在於耳聰目明,蛛絲馬跡皆要瞭然於胸,不然如何能做到先人而舉?

長孫順德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道:“你也不消想太多,應當是至尊欽許你為大理寺少卿,你在長安令任上做的不錯,即便至尊還介懷於舊事,也對你的才氣無有疑慮……”

又賣關子,長孫無忌無法的豎起耳朵聆聽。

在他看來,長孫順德的缺點就是在此處,功利之心太強,聯絡朋黨不遺餘力,現在還看不出甚麼,將來或許就會成為禍害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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