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起兵以來,上體天心,下承民意,驅林士弘,平朱璨,擁有江右,從不敢有涓滴懶惰,更未曾虐待世人,現在逢有難堪,世人束手,竟無一良策予朕,寧不愧乎?”
最為可駭的是,荊襄之地方纔經曆了一輪征兵,火線空虛,而梁國君臣還都在躊躇著,新成之軍是北上救濟南陽,還是先確保襄陽,甚或是保江陵無憂。
大抵的意義就是天下烏鴉普通黑,高慎算老幾?
以是聽上去條條都是重罪,實在倒是貴族們的慣常操縱,真要查起來,根基上就能將滿朝文武一網打儘了。
兩個多月為表裡諸事殫精竭慮,腦細胞不知死了多少,可得補一補,就是尉遲恭那邊還在南陽跟周法明對峙,讓人放心不下,不然的話,他都想出宮去撒歡了。
現在還能向天子哭訴,倒不是李碧在給丈夫出困難,而是高德妃才晉貴妃不幾日,在宮中風評也還不錯,不需急著措置。
我就是要讓世人瞧瞧他們的嘴臉,趁便警示來者,若倉促一刀下去,他們還覺得朕與李淵等人同類,那我當這個天子另有甚麼意義?”
蕭銑不由泣道:“卿等向來自誇賢達,之前也都智計在握,成竹於胸,皆道破敵隻在斯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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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儷兩個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此中多有難堪之意。
此時他隻是淡淡道:“外朝之事,與你無涉,歸去以後抄點佛經,莫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