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天子想要用洛陽流派管束關西世族的企圖也是昭然若揭。
可非論是誰管的事,偷戶部的東西還偷的這麼大膽,也不知是瘋了還是怎的,竟然還敢尋到他的門上來,他竇光大七尺男兒,怎能與人行此等卑汙之事……
長孫順德瞧著他,內心又讚了一聲,每逢大事有靜氣,氣度實在不錯。
並且也不該用他竇光大啊,戶部尚書蘇亶更合適一些吧?莫非這就是遠遠親疏的報酬?
他細心打量了一下長孫順德的神采,才謹慎的答道:“侍郎談笑了,我纔到戶部任上幾天?又忙於政事,能與甚麼人有厚交呢?”
可當他看到長孫順德那幽但是又沉寂的目光,又想起他問本身與高慎如何如何,總算是有了些眉目,這是長孫氏和高氏在爭鬥?
那調用些布匹可不敷瞧,並且這麼做偏於下作,怨不得讓長孫順德出頭……可大師又不是傻子,如何會被這點伎倆所矇蔽?
長孫順德抿了口酒,“如許便好……前些時傳聞有大量布匹將要入到戶部庫房當中……老夫還是把話直說了吧,老夫此來是想請竇侍郎在戶部將賬目消了,至於那些布匹我會派人截下……”
他倒是和長孫順德的侄兒長孫無忌見過幾次,不過都是公事,之前大師都是秦王親信嘛……
之前竇誕落魄,還想借段綸引見一下長孫順德,隻是還冇等他出口相求,他的職位就有了下落。
他本能的就想嚴詞拒之,然後上奏天子,彈劾長孫順德,先把本身拋潔淨再說。
可改朝換代之下,總歸要有人以身殉之,不然難道無趣?”
長孫順德和竇誕之前隻能算是瞭解,並無厚交。
長安城中的大嘴巴太多了,時不時就會有些秘聞公之於眾,實在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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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跟長孫順德說著話,一邊已經在內心想著該如何回絕對方纔充足委宛,又不獲咎人。
飲了幾杯,長孫順德瞅著竇誕就有點戀慕了。
現在倒是不忙,還得把閒事前給辦了。
之前也隻為閒事而來,現在嘛,他倒是有了以後應當多多交友一番的設法。
如此栽贓嫁禍是想把高慎趕下戶部侍郎的位置?趁便將竇氏也拉出去……
現在長孫順德俄然來訪,竇誕不知他的來意,隻能謹慎應對。
實在長孫順德也有些難堪,本來他想讓侄兒前來拜訪,可長孫無忌是秦王李世民的舅兄,竇誕又是秦王的妹夫,這兩位暗裡裡見麵如果被人傳出去,必定另有一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