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家畢竟是朝廷高官,能溫馨的吃一頓飯,喝點小酒,聽上一支曲子,怕已是極限,再落拓也就過了頭了。
說到這裡,人家搖了點頭,意義是不能置信。
尚書省以尚書左仆射周法明為首的官員都已到齊,內史省,中書省的也都在,濟濟一堂間,蕭閬那句群賢畢集之說,倒也真是應景。
河南生了變故,王世惲在冇有任何征象之下棄城而走,西去投了李定安。
隻狠狠的灌了幾口酒,也起家告彆。
蕭閬暗自感喟了一聲,與洛陽那邊來往通訊也非一日兩日了,還道王世惲故意投順,本日卻聽到這麼一個動靜。
他是第一次與呂鄉君相會,此時心中隻要一句,盛名之下公然無虛。
作為內史令,他是蕭銑最為信賴的臣子之一,同時他還是蕭銑的親族,一向對朝政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二三十人濟濟一堂,快趕上大朝會了,蕭閬暗自點頭,這很多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能籌議甚麼呢?
蕭閬策馬入城,一邊在揣摩著見到天子和同僚該如何說話。
崔恪嘴快,撫掌讚道:“此中多有禪意,聞之即脫凡俗,不愧是佛前之客……”
不管是李客卿,還是呂鄉君,皆有過人之處……可惜淪落風塵……但也正因如此,才氣與他相見,不然如此恩物,皆乃上天所賜,誰得了那裡還肯示於人前?
逢此局麵,周法明又會是如何一個態度呢,還是力主入蜀嗎?
劉岱笑道:“時移世易,東都現在可不如我們江陵富強了。”
現在江南佛道昌隆,像蕭閬,崔恪如許的貴族官員,都是寺廟中的常客,他們與和尚訂交,覺得雅事,即便是呂鄉君之類身有大名的人物,亦是如此。
正說著話,中書侍郎鄭昃趕了上來,幾人相互見禮,再前行時鄭昃看了看兩人感喟一聲道:“當年楊玄感,李密,王世充等皆誌在天下,欲取東都而製世人,現在倒好,東都大邑,竟被人棄之如敝屐,不幸可歎。”
蕭閬聽著他們說話,沉悶稍解,也插手此中,“天下局勢總見於纖細處,現在我梁國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民氣歸附,朝中則群賢畢集,共奉明主,如此若還不能定有天下……”
說到這裡,抱拳為禮,慎重的道了一聲,“受教了。”
王世充身後,這些鄭國餘孽早冇了當年的威風,左顧右盼間,隻待屈膝投效罷了,至於投的是誰,能夠連他們本身都鬨不明白。
劉岱點頭,“探報也是剛到,隻說王世惲率眾往西走了,跟從他的人很多,洛陽幾成空城,我想過兩日必定有人來投,到時便可知此中詳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