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分歧於凡人的是,她身材不高,嬌小小巧,可渾身高低儘是芳華生機,走在路上一彈一彈的,隨時都彷彿要蹦起來一樣,就像一隻歡暢的鹿兒,瞅著就讓人歡樂。

都是些江湖傳聞,做不得準,可事關朝中權貴政爭,你死我活間卻還會牽涉到一青樓妓子,由此可見呂鄉君名聲之大了。

音符在歡暢的跳動,表達著高興,又沖刷著人的精力,令人漸突變得透辟,隔斷於凡俗以外。

不知過了多久,琴音漸絕,最後一個音符帶著餘味在草廬間迴盪……

端倪流轉間,以蕭閬之城府,差點也把持不住,內心暗道了兩聲,紅顏禍水,前人誠不欺我也。

那李客卿年紀漸長,又經曆了很多風雨,不知是曉得了物以稀為貴的事理,還是懶得動筆了,歸正畫作漸少,讓她如許真敬愛好的人無處尋覓。

細雨綿綿,從人上前給她撐傘,卻被她笑著避開,隻行在雨中,嫋嫋而來,到得近前,衣衫微濕。

文人,名妓,這是江陵,乃至於全部江南空中上永久的話題,不管之前,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如此。

隻是現在這年代烽火紛飛,很多人都朝不保夕間,這兩位朝中重臣卻還在此喝酒作樂,雅雖雅矣,可其行動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草廬裡溫馨了下來,卻還彷彿有甚麼在其間繚繞,呂鄉君緩緩縮手,屈身為禮,拜的並非高人雅士,而是她身前的瑤琴。

她能呈現在江邊之上,崔恪天然欣喜萬分。

呂鄉君一下抱緊了畫卷,恐怕彆人來搶般笑道:“還是算了,此地陰濕,如果弄臟了,豈不成惜?”

崔恪就在那邊泛酸,好你個蕭從師,看著一本端莊,可暗裡裡不但藏了李客卿的畫作,竟然還拿來邀約呂鄉君,妙手腕啊妙手腕。

呂鄉君是標準的江南女子,皮膚白淨,額頭飽滿,輕眉如葉,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動間總感覺有光彩流溢而出。

三人舉杯相敬,各都飲了,蕭閬飲罷道了一聲,“先且不忙聆聽大音,此有畫作一副,先請五桃居士來批評一番。”

因而崔恪不再喝酒,蕭閬也不再吃他的魚片,都坐直了身子,細心聆聽……對藝術的尊敬,以及他們本身的涵養,都在這一刻透露無疑。

自古以來酒色不分炊嘛,好酒之人大多耽於美色,崔恪也不例外,隻是他是好過聲色的文人雅士,並非那些隻想冒昧才子的色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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