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容稟,今歲草原多難,各處兵變四起,西突厥射匱可汗東侵,契丹,靺鞨諸部離心,可汗不能兼顧,遂遷王庭諸部北上,有鑒於此,大羅便才欲與大王結好,此事與大王有害,臣纔敢厚顏前來與大王陳述,不然……”
“便是如此,倒也不錯,隻是空口無憑,阿史那羅恒又想要如何結好過我呢?”
冇等謝政鬆口氣,李破轉頭就問。
姑藏亂的和馬蜂窩一樣,李軌的族人和彆人並無兩樣,說死也就死了,當年楊堅得位時說的好,你們算是將我楊氏一族推上山尖了,想下都下不來。
不過也不是冇有半點好處,起碼處變不驚的心態是熬煉出來了,聽了這意有所指,並且還硬邦邦的問話,也隻苦笑一聲。
李破笑笑,神采也垂垂暖和了起來,這就對了,如此時節另有人想著互市互易,才叫怪事,更讓他歡暢的是,草原上看來亂的也不輕,想來突厥人短期以內是不會來找他費事了。
當然,那都是冇影的猜想,汗青也向來冇有如果一說,現在李破活蹦亂跳,心眼耍的漫天飛,還派了範文進如許的傢夥出去,給西北的人們出起了陰損主張,並順勢成為了涼國重臣之一。
以是說,是阿史那羅恒驚駭了,這纔派人過來交好……這個思路應當是不會差了吧?
大業八年,雄師回軍的時候,吐萬緒奉令鎮守懷遠鎮,為次年再征遼東做籌辦。
能夠說,像阿史那羅恒這麼“有腦筋”的突厥人確切未幾。
換句說話,來人未奉汗令,私行出使晉地,用隋人的說法,有裡通本國之嫌,隻是放在突厥人身上,倒是很普通的行動。
“殿下應知,草原物產匱缺,之前還好,隻需水草豐厚,各部自無凍餓之憂,可自始畢可汗南征以來,部民日漸困苦,大羅便目睹於此,這才命我前來與殿下相商互易之事。”
而李破也冇那麼氣憤,去指責他一個漢人,卻給突厥人當狗腿子的事情。
謝政還能借出使的機遇,來到晉地,申明他並冇有不利到家,很較著,這位也不想歸去阿史那羅恒處了。
現在嘛,李破隻能承認,就算再多給他十萬人馬,衝進草原跟突厥人膠葛的設法也不會存在於他腦海當中了,內鬨這個旋渦一旦卷出去,那邊還能抽的開身?
此時的他正在漢王府中歡迎遠方來的客人。
草原人過的苦冇甚麼好說的,環境所限,讓草原部族大部分人都偏於貧苦,隻要貴族能過的好些,實在也有限,整日裡吃羊肉,喝羊奶若就是好日子的話,那麼草原貴族各個過的都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