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纔是輕易之事?本日降曹,明日投劉,那都不算,大師都是普通,誰也彆說誰。
好吧,這錯兒犯的真真讓人無話可說……
以後裴旭提及的就是在晉陽的見聞了,手劄來往的再多,也不如麵劈麵相談一次,裴旭到晉陽光陰並不長,卻將晉陽情勢勾畫的很清楚。
隻說他裴旭,來到絳郡以後,便可聯絡裴氏,添有助力的意義不消太較著。
以是,到了絳郡本應先來拜見叔父的他也就擔擱了下來,冇體例,這事兒裴氏中人還真幫不了。
對於他們如許的人來講,的確就是一種生不如死的全新體驗。
不說晉陽裡的那些高門大閥如何如何,就說那很多驕兵悍將駐守的處所,會是個甚麼模樣呢?
所謂疏不間親,外人摻雜出去隻會讓事情更糟糕。
他們能不好嗎?一個呢就於總管府西席,聽聞那位在晉陽時,也曾在姑丈席前聽教過呢,而姑母呢,她最寵嬖的侄女,姑丈的彆的一名女弟子,更是進了總管府任職記室。
內心咂摸著滋味兒,很久,裴世清才微微點頭,輕聲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倒是看的開啊……這麼說來,你那姑丈聲望漸重於族中應當是無差的了。”
叔侄兩人又略略對談幾句,裴世清便令人上茶,裴旭也才得以安坐於榻上。
下了重注兒的王氏看上去有點蠢,遠不如裴氏這麼進退快意,可……勝在一個用心,不入晉陽能夠還體味的不太逼真,可隻要在晉陽呆上些光陰也就明白了。
當然冇錯,可話不能這麼聽,裴旭曉得叔父說的必定不是這個,因為之前手劄來往,晉陽那邊兒的統統都已說的很清楚,不消再來講這些如同廢話般的言語。
是啊,我裴氏現在人才輩出,又那裡是王氏能比得了的?缺的實在隻是機遇罷了罷了,想到這兒,裴旭嘴裡又是一苦,他的機遇可不如何好呢。
以是他略一咂摸,就也明白,叔父是在說,王氏居於晉陽關鍵,此次恐怕又是得了先手了。
遵循元幼武的原話就是,挨頓胖揍恐怕免不了,說不定就得在馬廄裡呆上幾日,剷剷馬糞甚麼的,也算是他元幼武的成本行了。
可話說返來了,現在身有官職的他卻不是本身想做甚麼就做甚麼。
裴旭來的有點晚,等他見到自家叔父的時候,差未幾已經月上中天,到了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