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家今後發財了,他若不至心叫俺一聲哥哥,俺眼皮也不夾他一眼。”
程大鬍子表情好,不跟她一個婦道人家計算,“哈哈,今後俺纔不去求羅三郎那廝,那廝壞的很,騎到俺脖子上拉撒,還得對他笑容相迎,彆提多憋屈了。
孫氏曉得他帶回了很多財賄,想想也確切該換個住處了,這裡還是程知節入千牛備身府任職以後,傾儘統統,又和羅士信借了些纔買下來的。
隻把程大鬍子扶到後院安息,程大鬍子矇頭就睡,一覺睡到早晨,起來用了晚餐,便又精力了起來。
我可跟你說,長安的宅院越來越貴,現在賃下一間像我們住的這間院子,和當初我們買的時候的代價差未幾,你還想買大宅?那很多少銀錢纔夠?
說到這裡,便開口不言,太犯諱諱。
對了,女兒彷彿說了一嘴,你此次出去建功不小,犒賞應當非常豐富,說不定就能賞一間宅邸。
孫氏笑了起來,這話他聽丈夫說了不知多少次了,每次捱打都是這般,身上疼著,嘴巴卻還是不饒人,外強中乾,莫過於此。
你放心吧,俺之前冇讓那兩位砍了腦袋,本日自也不會去獲咎天子,讓俺做甚麼俺就做甚麼。
…………
程大鬍子一巴掌打掉她的手,“亂摸甚麼?等俺再喝點,我們再好好歇歇。”
這位說一句,比那兩位說一百句都強,當年俺隨在他身邊效力,他的為人俺還是曉得的,不管有多少心機,說話還是作數的。
孫氏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伸手捋了捋丈夫的大鬍子,又拭了拭丈夫的額頭……
剛來長安的時候,他們一家人被圈在屯衛府的虎帳當中,那才叫個棲棲遑遑。
看他鼻青臉腫,還喝多了的模樣,孫氏也不驚奇,她以及家中的後代們實在早已習覺得常。
程大鬍子哼哼兩聲,感覺這婆娘說話是越來越不入耳,不過想了想,又對勁了起來,“他再想打俺也不輕易了。
見天子就見天子吧,還能挺歡暢的活著返來,申明……丈夫的話還能信上幾分。
嗯,那就先等朝廷犒賞下來再說宅子的事情。”
曾經的洛陽七貴,就有兩個在宴飲時掉了腦袋。
晚餐過後,弄了點小酒,自斟自飲。
孫氏暗自感喟一聲,勉強算是放下了苦衷,畢竟程大鬍子這些年上躥下跳的,足以讓她有了很高的接受才氣。
現在丈夫出去喝酒,也隻是捱了頓打,實在是輕鬆的緊,歸正也冇打到她們娘幾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