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壽愣了愣,公然入套,“郡守竟聽過俺的名聲?”
拓跋壽道:“吳王家業大,成船的家資都運回了長安,可誰能比得了人家?陛下親口特許,你老程如果能讓陛下開口,嘿嘿,那還用在乎甚麼戔戔財賄?”
這些東西好不輕易弄回長安,程大鬍子覺著是他用命換來的戰利品,他之前大手大腳慣了,冇攢下甚麼家底,職位又一向不高。
可使君雖比不得吳王殿下,卻也不消妄自陋劣,敬獻家資的話,旁人或許不成,可使君與陛下有舊。
實際上呢……好吧,不管真情還是冒充,他領了俸祿以後確切都會去瞧瞧秦叔寶家的孤兒寡母,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聲音有點高,拓跋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喝酒喝酒,少府就是做這個的,關韋少府何事?”
可卻被程大鬍子一把按住,“俺們兄弟說話,冇甚麼不能讓人聽的,聽許郡守說的很有事理嘛,來來來,坐下與俺們喝幾杯。”
…………
程大鬍子聽了眼睛眯了眯,這許敬宗真另有點門道,是徐世績那廝的人?徐世績當年和他算是同僚,可現在他絕對不想去徐世績麵前尋不安閒。
拓跋壽撇了他一眼,接著便舉杯回敬,“看郡守斯斯文文的,冇想到另有此酒量,得,俺也回敬郡守一杯,不能讓程大郎說俺不懂禮數。”
這如果遭了程大鬍子怒斥,他轉頭就走,以他的臉皮,實在不算甚麼,也就是受點小熱誠罷了。
兩個武人頓時麻了爪,對於他們來講,彆看常日裡一口一個酸丁的罵著讀書人,可他們還是很戀慕這些酸丁的儀態的。
“使君不怪俺聽人私話,足見漂亮,獲咎獲咎。”
再敬程知節,不想程大鬍子覺著一盞不敷,跟他連乾了三盞,許敬宗悄悄捂了捂肚皮,覺著有點漲。
蘇毗人有甚麼好東西?那還真很多。
妻兒在長安過的就勉勉強強,更何況他還得養著秦瓊的家眷呢。
山東人和關西人相互廝殺了上百年,結下了無數血仇,等北齊一倒,驅逐山東軍事個人的就是長達數十年的一波波的洗濯。
許敬宗本來是過來敬酒的,聽兩人說的投入,就在旁聽了幾句,兩個傢夥比較膽小,又是陛下又是韋少府的,也冇甚麼顧忌。
彆看這些年他彷彿都在宦海中廝混,實際上他本質上一向不算一個宦海中人,行事比較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