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犯諱諱,拓跋壽眼睛一瞪,酒盞重重的頓在了桌上,眼瞅著就要發作出來。
此時見程大鬍子不但不怪,還笑容相迎,就曉得本身做的對了,施施然的拱手一禮,伴著堂上翩翩起舞的美人,卓有風韻。
蘇毗人有甚麼好東西?那還真很多。
如果不是另有其他將軍需求蘇毗人好好辦理,他們還能再多送一些。
隨後便是揭竿而起,一呼百應,像程知節,秦叔寶如許的山東世族餘孽們,有的投了官軍,大部分則義無反顧的插手了義兵。
兩個武人頓時麻了爪,對於他們來講,彆看常日裡一口一個酸丁的罵著讀書人,可他們還是很戀慕這些酸丁的儀態的。
至於香雄人和雅隆人,程大鬍子跟他們不熟,禮節性的奉送也都是好東西,可程大鬍子見阿史那大奈等人都充公,中間又有侯君集勸著,程大鬍子就算眼紅,也冇敢伸手。
這些東西好不輕易弄回長安,程大鬍子覺著是他用命換來的戰利品,他之前大手大腳慣了,冇攢下甚麼家底,職位又一向不高。
又是一杯酒下肚,許敬宗飲的有些急,酒氣上湧,腸胃便有些翻滾了起來。
一個聲音俄然就插了出去,“吳王殿下是異姓封王,蓋於世人,淩煙閣上位在第一,今後亦無人能夠仿效。
使君若信得過俺,不如把資財……兩位或許不知,吳王投效之初,是要獻削髮財助陛下成事的。
許敬宗不緊不慢的道:“俺拜見過左武候衛大將軍徐將軍,大將軍與俺提及過拓拔將軍,十萬強兵共攻南陽,唯將軍立下先登之功,實在可敬可佩。”
非論是突厥人,還是高句美人,或者是吐穀渾,吐蕃的山南各部族,甚或是大唐,實在都是一個德行。
拓跋壽撇了他一眼,接著便舉杯回敬,“看郡守斯斯文文的,冇想到另有此酒量,得,俺也回敬郡守一杯,不能讓程大郎說俺不懂禮數。”
程氏就更落拓,當年齊州多數督的兒子都去販私鹽了,你說另有甚麼能夠稱道的處所?
聲音有點高,拓跋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喝酒喝酒,少府就是做這個的,關韋少府何事?”
甚麼世家豪族,甚麼王謝貴望,儘都煙消雲散。
這就是武人對待文人的態度,你若不能在軍功上賽過他們,越是斯文的讀書人到了他們的麵前,越是要擠兌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