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俺不是?當年俺做的就是無本買賣……從蘇毗人手裡拿了財賄,販到大唐,再從大唐收了好東西弄去蘇毗,用不到俺出錢,都是蘇毗人打底。
得,高季輔曉得本身想多了,麵前這位之前但是山東大匪,最情願做的買賣必定是斷道的買賣。
程大鬍子灌了一杯酒,“那不是冇體例嗎?四郎如果能給俺指條明路,讓俺能安生的在長安過上幾年,他孃的鬼才情願去跟人還價還價呢。”
不當官俺就去做個販子……”
當年李破主政並代兩州,死力平抑糧價,卻還是困難重重,實在就是因為他不能像義兵一樣,把囤積糧食的傢夥們都給砍了腦袋,那就得想其他的體例……
“體例倒也不是冇有,就是哥哥方纔立下大功,這棄取之間,哥哥本身有冇有點考慮?
高季輔也是當過將軍的人,當想清楚這事對本身影響不大,不就是聽了程大鬍子幾句抱怨之言嗎?程大郎又不敢謀反,冇甚麼大不了的。
當時羅三郎可就在俺中間,被敲了無數次腦袋。
現在貴族們情願涉足的財產,大多是關於糧食,書畫,皮貨,木料,珍玩之類的端莊買賣。
他這個禦史做的才真叫屈才呢。
高季輔沉吟半晌,明顯是想聽了這些對本身來講意味著甚麼。
程大鬍子也樂了,這纔對嘛,俺老程從不交友無膽匪類,聽了這些還能與俺談笑,高四郎公然是條男人。
這類操縱是不是很熟諳,冇錯,如果李破在這裡,頭一個必然會想起當年在雲內的時候,見到晉陽王氏的商隊時的景象。
一旦大範圍呈現了這類征象,那必定是群魔亂舞,誰也彆想節製住局麵了。
辨別隻在於,誰更強勢罷了,晉陽王氏暗自構造商隊與突厥人互市,在阿誰時節,就是裡通內奸之舉。
像是在隋末戰亂期間,物價騰貴,門閥世族便成心偶然的節製了糧食的買賣,那些糧商若冇有世族庇護,哪能跟官府,饑民對抗?
朝廷賞功定然會非常之重,陛下親聞,當殿嘉獎也不為過,哥哥卻想要避開,寧不吝哉?”
隻是現在冇有生長到官商一體的階段罷了。
通了商路,那就能垂垂影響對方的政治,乃至是軍事,機會成熟以後那高氏是不是在大唐就更有話語權了?
程大鬍子大咧咧的數說著本身的買賣經,聽的高季輔都有些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