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便可疏忽兩國之盟,率兵來到此地,與我交兵?”
至於突厥人派人前來乞降會支出如何的代價,李靖覺著吧,突厥人拿不出甚麼讓人眼睛一亮的好東西來。
隻要東邊的數萬唐軍把山林中的高句美人管束住,得不到高句美人幫忙的突厥馬隊,要麼乾脆退兵,要麼就要凍死,餓死在郊野當中。
十月間,氣候還不算太冷,到時攻打平壤城,時候充足,等來歲春暖花開,再去把東邊的高句麗部族剿除,也就大功勝利了。
諸葛和司馬之間你來我往的趣事,都是文人的春秋筆法,你如果當了真,那才叫個打趣。
局麵一片大好,和他猜想的大差不差,鄭從師的到來,隻不過印證了這一點罷了。
除非突厥人把馬匹都送過來,突厥人敢那麼做嗎?那和投唐有何辨彆?
滎陽鄭氏是中原王謝,鄭從師本人又是阿史那多聞的半子,來與李靖說話,分量倒是充足。
冇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鄭從師想給出的前提,比如說劃江而治,或者是送唐軍點戰馬,或者由突厥人勾引高句美人出城,幫忙唐軍拿下平壤城等等,都冇說出口,就被趕了出來。
因而他不再躊躇,乾脆的提及了來意。
聽著鄭從師說話,李靖此時已經能夠肯定,突厥人在進退兩難之下,熬不住了,這對於唐軍來講,意味著甚麼呢?
心機電轉間,他勉強擠出些笑容道:“都督談笑了,雄師交戰,主帥相見可冇那麼輕易,若都督執意如此,俺也隻能歸去稟報汗王,那對於兩家來講,又有甚麼好處呢?”
到時是戰是和,都會有所結果,那就不是軍前將領們說了算了。
摸索了兩句,鄭從師便也明白,麵前此人端肅嚴肅,是典範的關西貴戚模樣,和那些突厥人美滿是兩個模樣。
大唐已然一統天下,不是諸侯們紛繁交友外寇,擁兵自重的時節了。
隻鄭從師呈現在這裡,便讓李靖對此戰的勝算倍增,哪還會跟他好好說話?冇有當即把他給斬了,就不錯了。
現在軍資可還充足?軍卒可還安閒?將領可無牢騷?哼,汝等進退兩難之下,已陷死地,不如歸去奉告阿史那多聞,讓其自縛手腳,前來請降,俺或還可留其性命,不然被我抓住,怕是隻要孤零零的一顆人頭送去長安了。”
有瞭如許的算計,成果不問可知。
李靖心中大定,開端算計著時候,再等一個月,嗯,怕是不消一個月,突厥人本身就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