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二十年下來,這些敗兵一向給高句美人製造著費事,持續的粉碎著高句麗的社會架構。
可現在嘛,人未幾了,日子太難過,有的人在這裡娶妻生子,就像俺們兩個,也搶了幾個高句麗婆娘,有了後代”
兩人聽到這話黯然無語,倒是想起了唐軍大營當中吊掛的日月星鬥旗,雖與大隋旗號略有分歧,可在上麵還是能看到些大隋的影子。
這和彆的一個時空當中,大唐前期的計謀完整相反,當時大唐設置各路節度使,藩鎮,較著是一副內輕外重的局麵,安史之亂就是由此而生。
李年按了按手讓他們重新坐下,“提及來,俺與你們也算同袍,當年進軍平壤城,俺就在軍中效力”
用淺顯點的話來講,大抵上就是關西人對他不好,晉地纔是他的老巢。
非論是新羅人,還是百濟人都說過,高句麗境內一向有人兵變,說是兵變實在也不精確,就是前隋撻伐遼東的後遺症在一向困擾著高句美人。
“像你們如許忠義之人,現在另有多少?”
由吾等指路,定能助將軍殺光了他們。”
大好韶華,隨軍而征,未立寸功不說,還落得如此了局,的確悲劇的一塌胡塗,凡有誌男兒,見了他們估計都得感同身受。
隻是當他們來到李年麵前,儘力的挺直身軀,大聲報出本身所屬的時候,還能從他們身上看到些隋軍將士的影子。
高弘終究止住哭聲,抹著眼淚道:“讓將軍見笑了,俺離家已久,在這鬼處所待了好多年倒是不得脫身,前些日偶爾聽聞將軍率軍至此,便調集了些人來投,望將軍念我等另有那麼點忠心,能收留於俺”
這無疑是一件令人哀痛的事情。
隻剩下我們這些孤魂野鬼,冇甚麼骨氣,卻又心有不甘,勉強熬到了現在,再過幾年,等我們死了,怕是也就再冇甚麼人記得那些鮮血和仇恨了吧?
兩人的到來,實在並無令人不測之處。
他們隻想給這些年死去的人,他們遭到的傷害,以及那困苦無著的餬口一個交代罷了。
之前另有人說我們流落在外這很多年,早已被人忘了潔淨,俺就不信,我們那麼多人死在這裡,莫非冇小我想來清算骸骨?就那麼等閒的忘了血仇?看來俺們是來對了。”
李年滋味難懂的看著高弘兩人,腦海中不知轉過了多少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