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事中褚遂良隨駕來了東都,此時正在步隊當中探頭探腦,見天子立足於此,看上去有些感念模樣,便靠近一些道:“宇文明及兄弟弑主之惡,門庭破敗,絕嗣於世,正得其報,陛下觸景生情,倒是不必為他們傷感。”

現在的西突厥統葉護可汗就是阿史那達曼的弟弟。

即便地段好,府邸又大,也冇人敢住出來。

也就是統葉護離的遠,不然頭一個想要帶兵去找費事的必定是這個侄女,這較著是個恨不能把直係支屬都弄死的妖怪。

不過陛下親口所命,他冇有抵擋的餘地,他有點悔怨多嘴多舌了。

江都那邊報上來的,是其人的衣冠塚,真身不定被人扔在了那裡草草埋葬了呢。

“你一個貴妃要府邸做甚麼?讓李真過來居住?”李破逗她。

現在洛陽雖新,又經曆了幾番摧折,可洛陽大城的夏天,還是是滿眼朱紫,披紅戴綠,讓人流連忘返。

一個天子如果破了家,怕是比這要慘痛百倍,比如楊廣滿門隻剩下了戔戔幾個女人,其他皆歸地府,他本身被人吊死在了江都,連他的屍首埋在那邊,現在也已存疑。

想到這裡,李秀寧不覺有些好笑。

這明顯是個很不利的傢夥,跟著黴運當頭的楊廣東跑西顛,走到哪都被楊廣帶著,也不知是甚麼原因,歸正式微下好了局。

…………

來到正門處,李破昂首看了看,府邸的匾額已然被人拆了,大門也冇了一邊,隻剩一扇斜斜的歪在那邊,往內裡望去,荒草滿地,房倒屋塌,已然成了狐鼠寓所,一片淒冷氣象。

宇文明及兄弟做下的事情過分糟濫,不管到甚麼時候都冇有翻身的能夠,沾上邊的人定也會遭到詬病。

宇文士及想不戴德戴德都不成,李破這戔戔幾句話,分量可不普通,算是給他的父親宇文述稍正名聲。

遠在高原的阿史那大奈後背涼了涼……

她家在洛陽也有兩處府宅,可她是千萬不會要返來的……也不知宇文士及敢不敢重新住回到這裡,那心可得大一點。

他褚遂良還是官太小啊……

“陛下寬宏至此,宇文太守必然戴德戴德。”

褚遂良連連應諾,皇長女彷彿不太得寵的模樣,可親生母親又貴為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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