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般,天子很有昏君的模樣嘛……
比起河西來,涓滴不差,天子還真冇扯謊話,山山川水的一個去處,絕對吹不著風沙……
並且李少卿此人聽上去來頭不小,說不定到了蕭銑的地盤找人問問,就有人送過來了也不是冇有能夠。
冇等程知節出了宮城,魏征便在前麵趕了上來。
當然了,這些話他是不會出口的,魏征是天子近臣,並且是言官,轉頭就能告他一狀,和此人說話可得謹慎一些。
他還覺得又要去嶺南的蠻族打交道,看來是他想多了。
程知節心已經涼了一半,嶺南他固然冇有去過,但當世誰又不知嶺南乃凶惡之地呢?
魏征方纔提及閒事,程知節眉毛眼睛就都皺了一起,魏征看著他那模樣,憋著笑道:“李少卿新任嶺南安撫大使,天然是要去嶺南的,將軍此去但是要多多保重啊。”
如果之前他絕對不會跟程知節如許的不利蛋對飲,可現在貳內心存了苦衷,正籌辦驅逐一些人的彈劾,也就不能得過且過,特彆是交遊之上要上些心了。
因而持續道:“此事俺在太極殿中與聞,白疊子在嶺南並很多見,常現於天井之間,以是一來一迴應當不費多少光陰。
就是俺傳聞,李多數督正在用兵嶺南,那麼此去各位就要謹慎一些,兵荒馬亂之際,彆為匪人所乘,將軍曾在河南領兵,這些就不消俺多說了吧?”
程知節暗自撇嘴,心說此人權勢的很,一點也不利落,倒要讓你看看俺老程的本領,以免這廝小瞧了人。
活下來的人都屬福大命大之輩,也不知祖墳冒了多少青煙。
李密奉養的主公楊玄感讓人給切了片,李密流亡時幫忙他的親朋故舊都被緝捕斬殺,家破人亡,能夠說其人走了一起扳連了一起。
魏征曾在河北當過縣令,降了李密以後,和裴仁基,賈閏浦等人走的近一些,與義兵將領則格格不入。
半晌程知節才道:“俺能不能……”到底冇說出不去兩個字來,而是問道:“李少卿,此人俺冇傳聞過,魏兄能不能跟俺說說?再有就是他是有了甚麼罪惡,讓人發配到嶺南為官嗎?”
“嶺南?”
他們兩個算是河南舊識,都奉養過李密,隻不過兩人冇甚麼友情。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話,兩個河南降人聚在一處,很快就找到了感受,遵循在河南的風俗,先就敘了話舊。
因而他也不再矯情,笑著抱拳道:“那今晚就叨擾程兄了,不過程兄離京日久,還不知朝中景象,張景善前些時剛回京,因功已晉兵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