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侯君集,他便湊到阿史那泥孰身邊,和他飲了兩碗,低聲笑道:“跟俺說實話,這裡到底另有多少人馬,你們從西邊過啦,那邊的人是不是追的很緊?”
當然了,他這話半真半假,他確切要管阿史那容真叫上一聲阿姐,可阿史那容真在西突厥王帳中向來冇有獲得過真正的尊敬。
阿史那泥孰笑了起來,晃著酒碗跟程大鬍子又乾了一碗,滿嘴噴吐著酒氣道:“阿史那容真,突厥王帳第一名女始波羅,見到她我會稱她一聲阿姐,固然她曾經殺死了我的兄弟,可那又算得了甚麼呢?
他的題目可就比侯君集問的那些實在多了,阿史那泥孰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轉著眸子想了想,曉得瞞不過人。
一起上侯君集冇少被他打趣,此時便翻了個白眼,不想理睬這廝,起家拍打了一下袍服,來到岸邊三下五除二脫下衣物,引得突厥人和唐軍保護們吼怒連連,圍在篝火邊的女人們也在往這邊張望。
阿史那泥孰倒是還記得,在那一年西突厥盟會之上,阿史那容真一刀擊飛了她兄長的彎刀,又一刀潔淨利落,冇有一絲一毫躊躇的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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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最好是能隨使者去長安再次拜見可汗,傳聞處羅可汗的子孫在那邊餬口的很好,我們非常戀慕,能夠和他們一樣奉上本身的虔誠嗎?”
程知節齜牙咧嘴的上了岸,固然是夏天,可黨河的水還是冰冷砭骨,泡的久了就要顫抖抖。
阿史那泥孰的話還冇說完,“闕度設到這裡早些,他們在西邊遊牧了幾年,前年才遷到敦煌,人也未幾了,加上附從也才四千多人。
我們的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脈,隻要不來爭奪權力,我們之間便冇有甚麼仇恨不能解開。
程大鬍子哈哈大笑,在他眼中,侯君集很有些本領,就是太傲了些,跟徐世績等人很像,多少有點分歧群。
本年夏季來到的時候,我們若還留在這裡的話,或許就是我們度過的最後一個夏季了,趁著氣候還好,我們能不能隨使者向東遷徙?
至於甚麼統葉護可汗,埃蘭人之類的動靜,他既不在乎,也聽不太懂,他隻把這些來自西突厥的人們當作了和中原一樣爭位失利而逃竄出來的喪家之犬。
不過射匱可汗的仇敵很多,一向有目光追隨著我們的萍蹤,他們應當很情願用射匱可汗子孫的鮮血來洗刷以往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