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表仁微微點頭便道:“我歡迎來使時談了幾次,以我看來,突厥與我修好之意頗切,並無子虛。

溫彥博坐在榻上飲著茶湯,看上去非常舒暢,可那渾身的怠倦已然形之於外,比起兩年多前入長安的時候來,較著老了很多。

中原戰亂持續的太久了,也過分慘烈,與突厥磕磕碰碰不怕,而一場全麵的對外戰役,不管勝負,成果都不很美好……

溫彥博笑笑,心說高氏方纔倒了黴,看來對他們影響不小,說話都這麼委宛了,之前高慎等人可不是這個模樣,很“坦直”的一些人呢。

高表仁早有說辭,他先來見溫彥博,而非蕭禹或者是封德彝,實在也有保舉本身的政管理唸的意義。

至於阿史那牡丹此人,他在晉陽時便見過,也曉得其人來源以及她在突厥王庭中的職位,不需多說甚麼。

想來蕭禹,封德彝等人也不會例外。

“突厥可汗雖為女主,卻未可小覷啊……”溫彥博感慨了一句,接著便道:“兩次派人來長安,皆為新舊瓜代之時,機會拿捏的如此精道,可見所圖非小。

如果搞砸了,像開皇初年那般,突厥頻頻犯邊,與之一戰倒也不無勝算,可對大唐而言,一旦敗北,那結果大唐底子接受不起,即便勝了實在也無異於兩敗俱傷。

現在正逢天下初定,政務上比之前還要沉重幾分,壓的溫彥博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但反過來講,人生至此,恰是對勁之時。

以是溫彥博乾脆將鴻臚寺卿高表仁延邀到府上相會,在天子召見臣下之前,做好功課,以免禦前問對的時候言不對題。

溫彥博感覺他說的有事理,當年在北邊時基業未成,為免泄漏風聲,招致部下或者諸侯之非議,也就算了。

突厥來使不是小事,還是如許一個比較敏感的時節,朝中重臣想不存眷都不成。

兩人議論垂垂深切,在如何與突厥相處之事上各抒己見,大抵上是分歧的,都覺應當接管突厥的美意,承諾他們的一些前提,不該粉碎兩國漸入佳境的來往。

高表仁據實以答,“至尊不置可否,應當是想在訪問突厥來使以後,再行定奪吧?”

他客歲已經從兄長府中搬來出來,新宅門前當即變得車水馬龍,新朋舊友,弟子故吏前來拜見者絡繹不斷,多數人天然見不到溫彥博本人,但能見到他的子侄也是不錯。

權力和任務老是相輔相成,現在已為尚書左仆射的他,可謂是身但重擔,總有忙不完的政務,也有見不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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