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群也揣摩過味來了,狠狠瞪了李年一眼,咳了兩聲才難堪的道:“裴公莫怪,一看裴公就是長命之相……咱就是個廝殺漢,有甚麼說甚麼,我們往長安傳送捷報的時候,定給裴公多說幾句好話。
這才實在嘛,裴矩笑著點頭,可一想到西去長安那悠遠的路途,不由也有點腿顫抖抖,心說若真能走的舒暢些也很不錯嘛。
他們這一起從江陵出發,走武關,一起走的都是盤山道,過商洛,繞過熊耳山,沿丹水進入關西地界,一起走了半個多月,纔算達到目標地。
真正獲得重用是在他投了李破以後,李破以其重修雁門,後晉代州總管,在北邊做的有聲有色,才氣之上幾近無可抉剔。
裴矩嘴角抽動,心說你不會說話就彆說,你他孃的纔要西去呢,哼,照你這個模樣,俺必定活的比你長。
宇文閥無疑是當世頂級門閥中的一員,可他們太疏鬆了,並且是明晃晃的鮮卑貴姓,自北周以後受人打壓那是家常便飯一樣,讓他們越加不能凝集在一處。
步群和李年齊齊點頭,以示不知,步群就不消說了,李年出身三原李氏倒是有些見地,“宇文閥大多以文天子宇文泰為宗祖,想來宇文總管也是這般?”
即便杜伏威身材健旺,也走的他叫苦不迭,恨不能肋生雙翅,飛到長安來。
裴矩沉吟很久,不得不說,他很喜好這類感受,抽絲剝繭,耍弄民氣,這恰是他最善於的事情。
裴矩點了點頭,兄弟兩人互為奧援,確切要讓人顧忌幾分,可他另有些不解,將士爭功是常見的事情,安定河北的大功在前,兩個領兵之人與宇文兄弟的職位差相彷彿,現在有所躊躇,明顯另有其他啟事。
可話說返來了,他們這麼瞻前顧後的,一旦出了不對,豈不前功儘棄?這麼一想的話,確切應當糾結一下。
想到此處不由問道:“兩位將軍頓兵魏城,怕是另有其他啟事吧?”
我們隻想著兵臨城下,見了雄師軍威,那些人也就降了,可竇天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送封信疇昔那些人還敢把信使給宰了不成?多數順勢也就獻了城池……哪還用派兵去攻打?
走的不舒暢的人確切是有。
長安,洛陽一向是他最想去定居的處所,他自小就感覺那邊才應當是朱紫們聚居之地點,彆的處所就算富強,達官朱紫們過的再好,不到長安也稱不得一個貴字。
宇文歆的名字他天然傳聞過,李定安治下重臣有宇文歆一個位置,代州三郡是李定安起家的處所,能掌管其間,可見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