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這算不得甚麼大事,高表仁也便明白,不必過分當真的歡迎竇建德的使者,最多做個模樣也就成了。
給裴氏上眼藥的機遇,王澤天然不會放過,“裴行儼,字守敬,其父前隋禮部尚書,河南討捕大使裴仁基之子,按輩分算的話,應當是吏部尚書裴世清的侄兒。
其罪有四十三條……”
然高慎此人出身王謝,身居要職,上不思報效君王,下不思安寧黎庶,猙獰乖戾,罪過累累。
李破對這些實在不很體貼,他現在對門閥世族的認知已深,裴氏還算不上最頂級的門閥,就比如說隴西李氏,那才叫個富強,分支就多達二三十支。
若其親來,跪伏於地,乞命於殿上,我勉強還能赦其罪,留他在長安安度殘年,現在派了小我來,送點禮品就想我罷兵修好?你們說這是不是癡人說夢?”
此時他便謹慎的道:“來人都已安設安妥,至尊何時召他們入見……臣覺得能夠拖一拖,讓臣等先問一問他們的來意,以免其在至尊麵前大放厥詞,反而不美。”
像是楊玄感叛隋,就算他他殺了,楊廣也冇放過他,將其碎屍於洛陽宮門之前,暴屍三日,再放火把他的碎肉都給燒了。
但他們臨時接到了詔令,讓他們直接送了傳國玉璽入宮。
聞言鄭善果當即答道:“臣探聽過,隻是對方言談謹慎,隻說覲見至尊時自有話說,想必是想學那蘇秦,張儀,行合縱連橫之事。”
未幾時楊恭仁,李綱來到殿中,躬身見禮。
把他們把守好了,那邊戰事一起,說不定這些人就都掉了腦袋。
他冇急著見使者,也冇大張旗鼓的宣佈傳國玉璽歸於長安,因為他已經不籌算給竇建德任何機遇。
王澤揣摩了一段時候,心中略有所悟,卻還是有點可惜,但他在此事上絕對不會多嘴。
罪名唸了半晌,最後才道:“詔立斬之,棄市。”
太極殿偏殿。
禮部尚書王澤,禮部侍郎鄭善果,鴻臚寺卿高表仁儘都在坐。
本來的流程應當是比及大朝議的時候,令竇建德使者上殿,在群臣麵前獻上傳國玉璽,順勢宣佈流失在外的傳國玉璽終究歸於天子之手,同時也相稱於宣示於天下百姓。
李破道了一聲賜座,兩人又向同僚表示,便安穩的坐了下來。
聽了這話,三人儘都恍然,真要訪問來使,弄的人儘皆知,同時又令雄師攻之,則有失期之嫌。
高慎一案拖的太久了,久到讓高氏如芒在背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