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的不是很大,隻是將一間宅院燒為了高山。
才調嘛,談不上,在李靖看來,這個侄兒若放出去,任其自生自滅的話,也就是一縣守捉的本領,換句話說,也就是捕快頭子。
以是這封長信,和當年兄長的來信多有類似之處。
兩兄弟多年不見,莫非這個哥哥還當他是當年阿誰,顧念兄弟交誼,不竭寫信讓兄長離史萬歲遠一些的無知小兒嗎?
多年痛苦,這一刻齊齊湧上心頭,不過李靖到底已經不是當年阿誰意氣風發的少年了,現在的他,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絕對不會心氣用事的一個年紀。
如果身在京師,給他二十年工夫,他現在能夠已經能盼望一下上柱國的位置了,李氏一門,也將因他而強大。
他們和山東琅琊王氏一脈相承,都是傳承了上千年的族群。
現在,也輪到他給李端寫一封信了。
到了此時,馬邑的風波差未幾也就結束了。
為官多年,他的政治手腕絕對是不缺的,隨即便薦兵曹參軍王源,出任馬邑功曹參軍之職。
當關西諸閥傲視天下群雄的時候,這些衣冠之族,也隻能昂首稱臣,隻敢在背後偷偷的說上幾句,胡虜之屬,不與相謀的酸話了。
轉頭,李靖便派人給王源送信,信中重斥其放縱家人,與人爭產,以及上任以來,兵曹日趨惰懶之事。
當年史萬歲,李端等人留在馬邑的陳跡,被李靖陸連續續清理了個潔淨,轉頭,還和晉陽王氏走近了幾分,也不怕來自京師的明刀暗箭了。
當然,晉陽王氏顯耀於世的可不但是傳承,它現在也是晉地一等一的大閥王謝。
這回,李靖也就不客氣了,直接將事情捅到了代州總管府。
但對於李靖而言,近二十年的光陰啊,多少大誌壯誌,都在不竭消磨,京師的繁花盛景,又多少次呈現在他的夢中?
有親信傳書於李靖,告密兵曹參軍王源與功曹參軍李宗方放縱家人爭產,李宗方妻兄盧俊達爭產不成放火事。
不管人間有多少風雨,晉陽王姓傳承不斷,彷彿他們纔是晉地真正的仆人,其他人等,皆為過客普通。
當然,黴運當頭已經十幾年的李靖,不會等閒去碰如許的龐然大物。
榮幸的是,馬邑兵曹王源,不過是晉陽王氏的旁支後輩,附在家屬身上的又一隻蛀蟲罷了,好相與的很。
現在二十多了,坐在馬邑功曹的位置上,還挺對勁。
或許對於身在京師的李端來講,這些年的日子很安穩,對弟弟也冇趕儘撲滅,算得上是仁至義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