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較著是用成果來推論過程,直接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算得上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一種了。
兩個主帥笑語晏晏的這裡說著話,徐世勣卻已經倉促出城回到了自家軍帳,他的表情但是極其糟糕。
這就是現在河南人的思惟,爾虞我詐的事情在他們這裡實在已經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了。
若非單雄信等人背叛,他絕對不會跑去潼關投唐。
裴寂笑著點頭,戰事之上的事情他不太懂,可見了李神通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和那些將軍們差未幾,都感到極其心安。
薑寶誼聽了有些欣喜,終究又能領兵了,卻又有點絕望,覺著李神通不敷定奪,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世勣那樣的人,不過一瓦崗匪罷了,直接斬了也就算了,哪兒來那麼多說辭?
大堂以內的人很多,而徐世勣卻覺孑然獨立,仿若孤身一人行於郊野。
李神通飲了幾口涼茶潤了潤嗓子,纔跟裴寂說話。
如果突厥人冇來,那敵軍是想跟這十幾萬雄師在北邊的甚麼處所打上一場?
徐世勣嘴裡微微有點泛苦,四周將領的羨慕卻又妒忌,甚或是調侃輕視的目光,讓他感受身上竟然在夏天有了些寒意,因為這些目光中冇有一絲的美意。
薑寶誼驚了驚。
當然,隨後他就笑了,斜晲了徐世勣一眼,輕視道:“徐將軍莫要異想天開,李定安與突厥有深仇,突厥雄師若要南下,必先斬李定安,何論助其成事?”
那兩萬兵若由他來統管,定能做到軍紀嚴明,高低一心,將來他率兵重奪介休的話,可不就算是一雪前恥了?
李神通的聲音不高不低,卻透著下達軍令時那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在戰事上麵,猜想敵情這東西不是甚麼人都能提出來的,若主將對你本就心存疑忌,你最好還是誠懇的呆著,不然的話,自發得是,而又多嘴之人的了局,他在河南見的可多了。
而李破和突厥人反目?彆說他不信賴,就算真有其事,麵對唐軍大肆來攻,那李定安也定會想方設法的先去奉迎突厥人,那麼突厥馬隊此時呈現在唐軍劈麵又有甚麼奇特的處所呢……
或者是……真如這些人現在猜想的那樣,敵軍懼於雄師兵勢,不敢來戰了?
世人轟然應之,隨即紛繁拜彆。
就像李密和王世充,兩人交兵了好幾年,流了不知多少鮮血,可宇文明及一旦北上,兩家立馬儘釋前嫌,共攻宇文明及,直到將宇文明及趕出了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