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師一戰而勝,兵力折損未幾,士氣正旺的時候,卻頓兵於此多日,如果旁人領兵也就罷了,將主親身領兵敵前的話……那必定就是另有籌算了。
“騎軍先至,在此等了四天,步軍纔到,這些雖說之前早已謀算清楚,中間並無不對,可既要重於馬隊之鋒利,又要顧及步軍之好處,擺佈扭捏之間,臨戰時不免有所失算。”
“異日唐軍北上,晉地百姓必定聞風景從,爭相與我為敵,如此弊大於利的戰事,何必非要去打?並且,有臨汾,絳州堅城在,孔殷之間難以拔取,那麼,這一戰目標安在?隻為圍困唐軍在絳州臨汾等地不成?”
步群禁不得誇,當即就是眉開眼笑,連連拱手道:“末將可冇變,還是和當月朔樣唯將主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兩小我在李破逼視之下,都不說話了。
“世人能夠爭相憑藉於我?”李破搖了點頭,笑道:“你所說的分兵四掠,也隻是在鄉野之間浪蕩,或有人懼我兵威,開城以降,我還能一一分兵守之不成?”
步群一下縮起了腦袋,內心大歎,這位公然不能以常理測度,話都是您說的,如何就又成俺不對了呢?
“那樣一來,除了讓晉地民怨沸騰,懼我如虎以外,好處微乎其微。”
李破搖著頭,眉頭也皺了起來,“我等以恒安鎮軍起於雲內,向與突厥為敵,以是戰術之上皆以步軍為盾,騎軍為刃,才得以與突厥相抗而不落下風。”
軍將們堆積到了介休,可李破先見的,隻要尉遲恭和步群兩人,建下襬布衛府,也就是在眾將之上加了一個品級出來,以是也就冇需求和之前那般,亂糟糟的聽世人說話了。
尉遲恭微微仰著頭,鄙夷的看著步群,不過他雖看不慣步群的奉承模樣,可他不得不承認步群此次說的很對。
好吧,這回就輪到步群在那邊兒翻白眼兒了,心說這廝過分無恥,幾近將他剛纔說的話又反覆了一遍。
“邇來諸人紛繁請令,欲要乘勝南下與敵再戰,你們是如何看的?”
李破拍了拍桌案,讓兩個瞋目相視的傢夥溫馨下來,才帶著些峻厲的道:“都給我好好說話,莫非想讓我因你們之言斬上一名才氣放心不成?”
“現在南向爭鋒,景象大不一樣,介休一戰,看上去隻兩白天,已陷城池,實際上從起兵到克介休,用了多少光陰?”
隻如果將主親身領兵,他們有建議參讚之言外,其他都不消多說。
李破笑著點了點步群,“你現在但是比之前會說話多了啊,擱在以往,定是要說我要你做甚麼,你就做甚麼,現在卻也曉得為眾將請命了,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