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他李仲文領兵北來,他本身實在也清楚,並非他才調卓絕,遠超同儕,而是因為……無人可用啊……
當時他還不太明白,厥後才聽聞獨孤懷恩等人奉節出使突厥,那另有甚麼不清楚的?又是慣常的連橫之策了。
之前與突厥還算相安無事,這會兒直接反目,情勢更是大壞。
(月票月票)
因為江淮杜伏威,一點動靜也冇有,任由蕭銑朔江而上入蜀了。
“可巡營現在有甚麼用,一個夏季,吃的倒還成,總歸冇讓將士餓了肚囊,可穿的嘛……總管您看看,一個夏季誰都不敢出營房,開春兒要真有戰事,大師他孃的骨頭都是酥的,如何去跟彆人廝殺冒死?”
內裡腳步聲響,李仲文昂首時,一人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當時李仲文就暗自點頭,有阿誰工夫,還不如讓他揮兵北上攻打榆次呢。
以是他是總管,而張倫隻能是行軍副總管,至於甚麼介州刺使之類的職務,現在看上去就和笑話一樣,現在介州還能有幾個百姓?
年關過後,介休城內到處都是被凍的瑟瑟縮縮的唐軍軍卒,此時留在介休的百姓,已經不敷兩千口,其他不是被唐軍征用,就是舉家南遷,分開了這是非之地。
他這裡則久駐介休,將士安撫起來也越來越不輕易,並且,李定安已經回軍晉陽,晉陽再也無隙可乘。
實際上,這是一個在軍功上不讓於劉文靜等人,乃至猶有過之的唐軍大將。
張倫是雁門人,曾為雁門太守陳孝意部將,此人很有些軍功,在大業十一年突厥雄師南下的時候,他領兵進入雁門城,誓要與雁門共存亡。
李仲文對張倫倒是談不上好惡,也並不妒忌張倫的軍功,以他的家世,張倫再投胎幾輪估計也是望塵莫及。
和如許一個仇敵對陣疆場,李仲文字身都感到心虛膽怯,就更不消說旁人了。
刺史府大堂之上,介州總管,太常少卿,真鄉公李仲文在大堂不斷走動。
之前沿革不消多說,自晉末以來,各處治地改來改去多不堪數,就像現在,西河郡已被改名為介州,治所便在介休。
張倫大口喝了幾杯,先暖了暖身子,才抓撓著大鬍子,問道:“總管但是請了薑將軍?”
像前幾年李淵率兵剿匪,就曾被圍在西河郡的雀鼠穀,離著介休可不遠。
李淵起兵南下,張倫一起隨軍攻戰,屢立軍功。
來人出去,先就捶了捶胸膛,笑道:“末將來遲,讓總管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