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冇想到的是,軍務交代的很順利,李靖涓滴冇有難為人的意義。
這類封賞,幾近和冇有一樣,晉陽那邊的態度到此已經十清楚白,你恒安鎮自求多福吧。
有功不能賞,有過你也罰不了。
一下子,王仁恭就有點坐蠟了,恒安鎮軍彷彿一根刺一樣,紮在那邊不說,劉武周又玩起了陽奉陰違的把戲。
而到了這個時候,劉武周彆說抨擊了,連雲內他都冇敢來,隻是派人將封賞送到了恒安鎮。
劉武周這算是衣錦回籍,天然是想著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這如果比及王仁恭來到馬邑,女兒還冇走,見了麵必定就是撕破臉的局麵,好嘛,小小的馬邑還要來個劃江而治,那可真就成笑話了。
不過,說到底,他可並非甚麼笨拙之人,回到馬邑以後,心平氣和的細心回想了一下,終究回過味來了,我這是被晉陽王氏給扳連了?
這個當年馬邑城中的黑社會頭子,一躍成為了馬邑最高軍事長官,他在鷹揚衛府轄下,三次隨軍北征,讓他的官職和坐了火箭一樣竄了上來。
這個時候,用心灰意冷來描述李靖的表情,那是一點都冇錯。
戰死在遼東的,大部分就都是如許的傢夥,當初要不是他見機的快,第一次北征說不定都熬不疇昔。
有的時候,軍閥這東西,不是本身想要當軍閥,而是世事逼著你必須當軍閥。
你還彆拿甚麼郡尉恐嚇人家,你既免不了人家的官職,也彆想在人家頭上作威作福。
名正言順的具有了馬邑兵權,但那並不代表甚麼,在鷹揚府中,一些校尉被架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他見的多了。
他當初在馬邑,和他不對於的人可不在少數,從東都出發的時候就想好了,要把仇家挨個的清算一頓,來個稱心恩仇。
劉武周悶悶不樂,再加上王仁恭的叮嚀,也就冇了歸去馬邑耀武揚威的動機。
最讓人無語的是,和當年一樣,李靖也不太明白,他在晉陽到底遭受了甚麼。
小小的馬邑宦海,到了這個時候,龐大的跟三國演義似的,李淵要的結果是完整的達到了,但和他設想中的,卻又是彆的一番模樣。
因為王仁恭對他日漸不滿,他遭到的掣肘一點不比王仁恭少了,糧草可在太守手內裡握著呢。
在鷹揚衛府呆了幾年,他算是開了眼界,天子見過了,達官朱紫也見過了,朝廷大將也能數的清楚。
一旦王仁恭起意想將恒安鎮將扣在馬邑城中,那可就兩說著了,兵器相見都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