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宵趁著太師回身在書案上謄寫講明之時,悄悄伸脫手,握住杳粟的小手。
行至門口,見風語、花凝、雪凝、月汐四人垂首跪於地,仿若四朵殘落的嬌花。
她稍作思忖,影象的絲線便將那不久前打獵場上的場景拉扯而出。
皇後孃娘來看望軒轅宵,卻被外務府趙公公奉告殿下在東宮另一處。
自那今後,軒轅宵與杳粟形影不離,白日相伴,夜晚同眠。
寧王身姿矗立,眼中儘是密意與等候,向聖上懇請賜下婚約,那提及的心上人之名,不恰是杳粟?
他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透著對杳粟毫不粉飾的包庇之意。
軒轅宵身著富麗的錦袍,端坐在書案前,身姿矗立,麵龐漂亮,標緻的鳳眸裡透著專注。
軒轅宵回身,穩步走向門口,抬手開門,那扇門緩緩敞開,便見本身的母後站於門外。
“杳粟?”皇後孃娘輕聲呢喃,那名字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她心間的湖麵,出現層層迷惑的波紋。
皇後見軒轅宵這般果斷,心中雖仍有疑慮,卻也不再言語。
軒轅宵眼神果斷,毫不躊躇地回道:“隻因兒臣敬愛之人是錦瀾國的子民,兒臣自當護她全麵,護她的家國安寧。”
皇後孃孃的聲音傳來時,杳粟的手猛地一抖,幾乎將藥碗打翻,那眼中的慌亂如吃驚的野兔。
……
她的心中似有妒火模糊燃燒,卻又被皇後的儀態強行壓抑。
清澈的眼眸望向軒轅宵,雙頰刹時出現紅暈,如天涯的雲霞。
太師白髮蒼蒼,眼神通俗,翻開厚重的文籍,開端報告《論語》中的“為政以德”。
她下認識地想要探身看向房內,卻見軒轅宵身形一動,如同一堵牆般擋住了她的視野。
說著,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軒轅宵,似要從他臉上尋出答案。
杳粟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她蛾眉緊蹙,眼神中儘是憂愁與不滿,蓮步倉促地跟著外務府趙公公穿太長廊。
皇後鳳眉一挑,聲音中儘是不滿與質疑:“那杳粟與寧王早有牽涉,你又怎可墮入這般糾葛?你向來重視申明,現在卻與她如此靠近,成何體統?”
她的手柔嫩細緻,他用食指在她的掌心悄悄劃動,一筆一劃地寫下“相伴”。
軒轅宵微微點頭,神采安然:“母後,兒臣的身子兒臣自知,已無大礙。至於此事,是兒臣本身不肯再等,兒臣與杳粟情投意合,與她無關。”
隨後,她緩緩走近那扇緊閉的門扉,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