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微微發涼,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栗,似是秋風中瑟縮的葉。
轎內,杳粟嬌軀輕倚軒轅宸肩膀上。
微微的麻癢令她嬌軀輕顫。
他俯身靠近杳粟,苗條且骨節清楚的手指帶著無儘的垂憐,悄悄撩起她那濕漉漉的髮絲,似在觸碰人間最柔滑的絲絃。
下一秒,苗條的手敏捷抓住她纖細的腳腕。
萬耀溯被銀絲緊縛,命懸一線。
他的唇如靈動的蝶,悄悄落在杳粟的雪頸,初時仿若羽毛拂過。
她深知,本身已無退路。
貝齒輕咬下唇,微不成察地點了點頭,蚊蚋般說道:“隨殿下喜好……”
每一刻的遲疑都能夠將哥哥推向深淵。
杳粟嬌軀綿軟,仿若春日裡被風雨培植後的花朵,有力地癱在池邊。
然這密切之態到底令他欣悅不已,遂攬她那荏弱無骨的香肩更近些。
水池中的軒轅宸看她又在發楞,伸手悄悄一拽。
她粉麵含春,霞飛雙頰。
杳粟的心亂如麻,本能地欲擺脫這令她意亂情迷的監禁。
軒轅宸那熾熱的身軀緊緊貼合著杳粟的後背,她能清楚地感遭到他微弱的心跳,仿若戰鼓擂動。
她用儘滿身僅存的力量,試圖向床榻邊沿爬去,那荏弱的身姿在榻上艱钜挪動,如一隻被困的小鹿。
軒轅宸隻覺背上觸感溫軟,那輕柔的扣問更是令貳心尖微顫,趕快應道:“不燙,很舒暢。”
一下又一下,詳確入微,輕聲問道:“殿下,水燙嗎?”
隨後,他展開一件潔淨的紅色寢衣,謹慎翼翼地將杳粟包裹此中,那行動如同為希世珍寶裹上錦緞。
悄悄一絞,那帕子便吸飽了溫熱的水。
池中的水清澈見底,仿若活動的琉璃。
他雙臂微微用力,穩穩地將她抱起。
她的掙紮垂垂化作有力的順服。
頃刻間,水花似銀珠迸濺,灑落在池邊的漢白玉石上,洇出點點深色。
……
仿若古寺的洪鐘被情絲纏繞,那聲音在這水汽氤氳的密室裡迴盪,挑逗著杳粟的心絃。
閣房當中。
那畫麵如刺目標驕陽,灼得她心內惶惑。
她再次回到了床榻中心。
可腦海中哥哥的安危如緊箍咒般,猛地勒住她的心神。
杳粟在迷含混糊間,認識尚被渾沌覆蓋,本能地順從著這澎湃彭湃的感情大水。
杳粟素手重拈衣帶,緩緩解開那束縛。
她超出軒轅宸的肩膀,目光落在那不斷飛舞的紗帳上。
那專注之態,當真的眼神,令他一時竟有些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