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發力,杳粟便如風中飄絮,不由自主地向前。

此時,無珩周身殺意漸濃,他不再顧懷舊情,一心隻想撤除軒轅宵,以絕後患。

無珩輕抬素手,指尖銀光乍現,銀絲如靈蛇蜿蜒而出,於空中劃過數道幽微的弧線,輕柔卻又決然地纏上杳粟的腰肢。

“你竟如此包庇於他?你莫非忘了,你我昔日的情深意長?”

部屬倉促而來,腳步踏碎亭外積雪,在無珩耳畔低語。

上官祀穹輕哼一聲,紅唇微勾,“無珩,莫要對勁,這棋局尚未結束。”

杳粟悄悄抬手,玉指如蔥,和順地撫過軒轅宵的烏髮,那行動輕柔而舒緩,似是在安撫吃驚的幼獸。

“哦?是嗎?那也不至於讓無珩如此,那女子呢?”上官祀穹挑眉,把玩棋子的手微微一頓。

那手臂上青筋隱現,似是要將滿身的力量都傾瀉於此。

那笑容如春日繁花綻於寒雪當中,帶著幾分玩味與獵奇。

上官祀穹則慵懶地靠於椅上,狐毛鑲邊的錦袍隨輕風輕拂,狐狸眼半眯,似笑非笑地應對棋局。

上官祀穹紅唇輕勾,笑意漸濃,“成心機。”

他抬手,門扉回聲而開。

言罷,他將手中棋子落下。

而後,她嫋嫋婷婷起家,衣袂隨風而動,青絲如瀑飛揚。

她施施然扭動腰肢,似靈動的舞姬於窘境中翩翩起舞,奇妙地擺脫那銀絲的桎梏。

逆光而立,身姿仿若神隻降世,卻又透著無儘的孤寒。

頃刻間,他的手僵於半空,那落寞與不甘如潮流般湧上眼眸,令他的雙眸刹時暗淡無光。

軒轅宵見狀,鳳眸圓睜,眸中肝火中燒,他大喝一聲:“放開杳粟姐姐!”

現在大業既成,他滿心期許的,不過是與她聯袂餘生,共賞那春花秋月,塵凡炊火。

她朱唇輕啟,聲如碎玉,目光果斷如盤石,直視無珩,眸中恐懼亦無懼。

他墨發高束,以一根羊脂玉簪牢固,麵龐冷峻。

仿若不食人間炊火的神隻。

闊彆山穀風雪的度假村裡。

屋內,杳粟溫婉的聲線似潺潺溪流,淌入他的耳中:“宵宵莫怕,姐姐定不會使歹人傷你分毫,且先吃些東西。”

上官祀穹微微一怔,狐眼中儘是驚奇,“無珩,你從未如許。”

“也一併在。”侍衛垂首回道。

身側銀絲狂舞,似是他現在翻湧的心潮,混亂而澎湃。

無珩見狀,眉峰微蹙,眼中妒火與不悅交叉。

那聲音仿若舊時的呢喃,曾多少時,他亦這般伴她擺佈,以柔情編織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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