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文革的臉上,有一種神采叫做氣憤……
李文革遠遠打量著跟在他身後的兵士們,又看了看那些已經被押得遠去的白叟和孩子們,揚了揚下巴,問道:“……那些人……都是押往那邊去的?”
不自發地,李文革停下了腳步。
是奧斯維辛,是南京……
麵前這幕慘景,看著如何這麼熟諳?本身曾經在那裡見到過這類氣象?是在甚麼處所,甚麼時候?是一個月前,兵亂當日?不對,不是那天,那天的局麵很混亂,固然很傷害,但是遠冇有目前這類場景如此具有視覺打擊力。
“你――姓李的――我……我奉告你,你不要胡來,占你的營房,是高衙內的號令,誰讓你獲咎了他白叟家呢,和我們兄弟屁乾係都冇有,你……你不要拿我們撒氣……”陳燁聲音顫抖著道。
不過這麼幾步路,就跑成了這個德行,李文革心中冷哼了一聲,看來中營的這些報酬較好的兵士也是中看不頂用……
他並不是一個冇見過血的雛兒了,他也曾當街殺人,也曾冷血地將手中的利器捅入一個又一個陌生人的身材裡,剝奪他們的生命,讓他們的血液像泉水一樣噴流不止。但是這一刻,他仍然被驚呆了,被這類隻在夢魘中見到過的殘暴場景驚呆了。
李文革緩緩放下了本身的承擔,翻開,攤開,內裡鮮明是李彬贈送本身的那套盔甲。
這下連李文革也鬨得一愣,冇想到這些兵士竟然如此冇有腦筋,現在本身如果便這麼將陳燁綁走了,豈不是輕而易舉?
“……李兄弟,不是我不承諾你,這事但是高衙內交代的,你如果缺女人,我做主送你一個兩個的不算甚麼,你要全拿走,弟我冇法給高衙內回話啊……再者那些填壕溝的人,病的病老的老,另有些屁事不懂的娃娃,你要走了有甚麼用啊?”
這個年代如何會有毒氣室?那麼,他們是在被押去那裡?
“如何?李隊官莫不是見到了那些孃兒,眼睛直得連話都不出來了吧?”陳燁眼看著李文革發楞的呆樣,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流民們的臉上,有一種神情叫做驚駭……
陳燁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高叫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還不快依著李隊官的意義辦,莫非真要眼睜睜看著老子死在這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