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愣了愣,方明白過來,從荷包子裡取出半把銅錢,約莫二十個送到劉老丈的手內心。東都城裡的香糖果子最便宜的不過一文錢兩個,劉老丈做的在這一帶最好吃,也就最貴,因此給錢時心內裡還是稀有的。
“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一兩銀子,對於這些個起早貪黑擺小攤的估客來講,但是筆钜款,劉老丈要連著賣上個十天賦勉強掙一兩白銀。其他的估客紛繁把戀慕的目光投向劉老丈,能被這麼一個樂善好施的公子哥關照非常榮幸。
銀杏無法的搖了點頭,不再多言。
銀杏仍然皺著眉頭,苦勸道:“公子,再不回府,恐受老夫人懲罰。”
“真是好人呐。”
銀杏一頭霧水:“甚麼意義?”
蕩民氣魄的簫聲輕揚而起,女弟子隊裡的近百個妙齡女子長袖曼舞,折細腰以微步,流轉於高台之上,一顰一笑讓人癡迷。這些女子多數二八韶華,個個身姿飽滿,容豔過人,身著色采素淨的石榴裙。
“這公子哥每隔六七天就跑來送白花花的銀子,老劉頭就是光擺攤不做買賣,日日曬太陽,一個月都能收到五兩銀子。”
看到公子的目光每時每刻都逗留在舞姬的身子上,銀杏有些活力了:“公子,不能讓老夫人在家中久等,我們還是早些歸去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歸去?還早,再玩玩。”
“哦。”銀杏照做,把一兩銀子遞給劉老丈,劉老丈再三推讓不肯接,最後在希孟的對峙下不得不收下。
銀杏無法的撇了撇嘴。
王希孟戀慕不已,隻感覺本身被母親束縛得太緊,還不如個待字閨中的女子。
王希孟優哉遊哉的安步在街上,手裡捧著半匣子沙塘冰雪冷元子,涓滴不顧及正月的冷風腐蝕砭骨。
希孟是攤位的老主顧,就算他不買香糖果子,單單來這裡看上一眼,劉老丈就高興不已,比見到親人還衝動。轉眼間,劉老丈揭去光鮮潔淨的木盒的蓋子,眯著眼睛笑道;“公子,這內裡是明天做的香糖果子內裡最好的,專門給你留的。”
新街上,恰是飯後飲食上市時候,各種美食被經心包裝整齊擺放在攤位上,王希孟大老遠就聞到了好些甜品的香味。香糖果子、酥蜜食、荔枝膏、蜜餞雕花、聞道糖荔枝、金絲黨梅、絕刀紫蘇膏個個都是他的最愛,特彆那形如雞蛋,光彩紅褐的香糖果子,被芝麻裹麵,色香味俱佳,色鮮香鬱、粘糯適中、味甜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