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相問,那頭就見到一個小廝倉促從後院跑了過來,一頭奔到白文中跟前,拱手道:“大人,開閘了。”
林捕頭正要罵歸去,卻不想被一隻手伸出給攔住了。
常日裡白子墨在家犯了錯,可不就是麵前這一副傷痛欲絕的襤褸模樣?
“這混賬到底靠不住,這是反叛了呀!”
一頭叫了侍從去將大堂中葉言領來。
隻是白文中還未開口,倒是先歎了一聲。
他和張曹案從錢家鋪子上返來,那邊就要籌措著開堂。
倒是笑嘻嘻朝著白文中道:“白大人,這但是白子墨教我的體例呢。咋樣,本日冇給你掉鏈子吧。”
一時世人便愣住了,白文中和林捕頭對視一眼,更是心中大怒。
粗心了啊!
轉頭一瞧,倒是自家下屬白文中。
卻在此時,大門又咚咚咚幾聲:“東城衙門聽令,西城衙門今有民人出告,說你衙胡亂綁人,屈打成招。今有出告人李宅大官人,又有見證人東城張曹案。快快翻開門來,與我去西城衙門辯白。”
白文中便老臉一紅。
看這景象,莫不是被人捉了去?
隻是這下他又胡塗了,都到這份上了,叫葉言有何用?
這幫兵丁眼瞅著怕不下有幾百人之多。
這下林捕頭都驚奇了。
那小廝聽了號令,隻得又癟癟嘴爬上了院牆。
這是張曹案的大帽!
隻見葉言還踉踉蹌蹌渾身顫栗呢。
“痛快,痛快。老子活活受了一個月的怨氣,今兒但是實足十的開解了。痛快!”
李華安便隔著門叫罵道:“躲得過月朔躲不過十五,狗日的東城衙門,一院子芝麻綠豆。有本領抓人,卻冇本領與我劈麵,到當起了縮頭烏龜。快快將我家朋友西門大官人禮送出門。要不然叫你們一衙高低,吃不了兜著走。”
頓時,兩側就湧出來十來個仆人,悶著頭就要往裡衝。
林捕頭又是一愣。
那頭林捕頭還覺得自家下屬這是要開了門去火拚呢,卻不想開口的話竟然是叫葉言,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撲倒。
他轉頭正要生機,這正氣頭上呢,誰這麼冇眼力介。
林捕頭這下胡塗了,他這下屬今兒這葫蘆裡賣的甚麼藥?難不成另有甚麼他不曉得的詭計?
便在這時,那李華安搖著扇子站在門口嘲笑著道:“甚麼狗屁衙門,不過些個蠅頭綠豆官兒,也憑的拿架子,我呸!來呀,給我衝出來搶人。”
“葉言,今兒這番事情,你是頭功,策動的巧。我與張曹案本還想替你全麵,眼瞅著事情就要辦好。卻不想節外生枝,到底冇搶得過期候,被那幫混賬截了胡。葉言啊,本日事兒不得善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