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幾個混血商賈退下以後，石元公拿出幾本書：“殿下，這是馬擴前番出使草原，借道高昌之時，讓高昌國王派人彙集的。高昌國王非常殷勤，還連書帶人送來一個識字的粟特學者。”
章惇、章衡叔侄倆一起科舉，章衡的測驗排名更高，氣得章惇放棄進士回家重考。
另一個混血商賈說：“之前聽回鶻、粟特人講，西夏常常有人截殺商旅，俺們實在不敢進入西夏國境太深。”
“章惇的先人？”朱銘獵奇道。
一個混血商賈說：“俺們都是做小本買賣的，彆說前去高昌，就連西夏也不敢深切，隻敢在邊地與西夏人買賣。”
“殿下容稟，臣非是為那犯法之人討情，”柳瑊解釋說，“有一人開設賭坊，此次論罪該絞，百口皆放逐西北。其兄弟冇有跟他分炊，殿下又說按戶籍冊來放逐。此人兄弟的兒媳，是臣一朋友之女。請殿下通融一二，允這女子攜小童回孃家。”
“還是新朝貧乏威望而至。”朱銘說道。
能開賭場的多少有些背景，朱銘早猜到會有大臣來討情，卻冇想到最早出麵的竟然是內閣大臣！
“謝殿下！”
朱銘問道：“此女是哪家的？”
“成心機！”朱銘不怒反笑。
其身後幾個販子，趕緊膜拜叩首。朱銘也懶得說不必跪，這類話他已經說煩了，直接讓他們起家坐下。
被連累需求放逐的章氏女，則是章衡的曾孫女。
高昌回鶻屬於定居的遊牧民族，現在靠農業和貿易立國，而粟特人則專門幫他們搞貿易。（維吾爾語中的販子，發音非常靠近粟特一詞。）
柳瑊長舒一口氣。
這個觀點，在喀喇汗國的上層統治者那邊屬於支流。
至於粟特人嘛，安祿山就是，唐時叫昭武九姓。
絲綢之路過了西夏，便是高昌回鶻，接著是東西兩個喀喇汗國。
柳瑊心頭大駭，恐怕太子又搞出甚麼案子來建立威望。
也就是說，朱銘已經獲得中國法統，那麼就有來由把喀喇汗國也兼併！
朱銘皺眉道：“那賭坊又是哪家開的？”
未幾時，石元公帶人來拜見。
石元公說道：“更僭越的還在前麵，剛纔的分彆已顛末時了。現在的黑汗國，把宋國稱作馬秦，把遼國稱為秦，竟然將遼國視為中國正統。如此一來，難道金國事正統，而我大明屬於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