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嚴大婆鬢角插花,朱銘靈光一閃,鼓掌道:“有了!”
他左手拉著右袖,右手持著茶筅,舉止文雅安閒。茶筅點入茶湯,悄悄的來回拂擊,出色的一幕隨之到臨。跟著茶筅的拂動,縷縷銀絲浮於茶湯大要,繼而構成千姿百態的圖案,如同漂泊著一副江上飄雪圖。
思來想去,白福德決定暫緩打算,不能直接跟朱家父子對著乾。他是有腦筋的人,不然早就垮台了,畢竟一向在老白員外眼皮底下搞事兒。
白崇彥站在中間,一樣笑而不語,跟李含章的心機差未幾。
一條客船泊岸,家仆提示道:“二郎,上白村到了。”
白福德五兄弟發財很晚,靠妹子給朱紫做外室冒頭。欺負村鄰好幾年,再加上妹子送錢返來,現在也不過弄到百來畝地,再算上他們的父母家小,平攤下來每人不到十畝田罷了。
還設有茶葉彙集點,農夫采完一簍茶葉,就拿去稱重量算人為。
再用茶匕取末放入盞中,泉水已經沸騰,悄悄倒入一些,便開端調勻茶湯。
半途派家仆前去刺探,問明老白員外的宅邸,便前去遞上本身的拜帖。
真要吟出個千古名句,這位州判之子怎下得來台?
小瘦子擺手道:“俺不等了,自上山尋他們去。”
前些日子,也在采茶,但隻是茶戶小範圍采摘。
“把你們采的茶勻給俺!”
小孩子的嘉獎最實在,白崇彥和李含章都哈哈大笑。
白崇彥評價道:“可貞兄之詩,道儘時情時景。朱大郎之詩,專於寫事寫人。兩詩合璧,興趣重生。”
此人一邊說話,一邊拂擊茶筅,茶湯大要的圖案還在持續變幻。
朱銘直言回絕:“鄙人不精詩詞之道。”
幾個奴婢,敏捷捧著茶葉上前,有末茶和臘茶各兩種。
這位威震四裡八鄉的老員外,硬拖著病腿拄柺杖,讓仆人擺佈攙扶著,親身把小瘦子給送出正門。
幾個奴婢忙前忙後,抬著柴炭、炊具、茶盞等物過來,另有全套的點茶設備。
宋朝的有錢人,特彆是風雅之輩,常常聚在一起鬥茶耍樂。
這邊幾人放聲大笑,白福德模糊聽到動靜,刹時更覺腦袋疼,叮嚀兄弟道:“你們莫要亂來,這兩個外村夫不好惹。”
“那邊。”
四人帶著白祺,一起賞識風景,朝著山中穀地走去。
幾畝瘠薄山地,老白員外能夠主動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