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說道:“耕戶所欠賦稅,須得一筆取消,和尚此後要本身耕作。”
“叨教令尊有何妙語?”圓悟克勤順著他說。
但僅僅過了幾十年官府逐步落空對昭覺寺的節製,香火錢如何能夠誠懇上交?
弟子紹隆捧著茶盞問:“禪師,正逢天子召見,賊寇又據成都,還要不要前去東京?”
紹隆乃禪宗虎丘派祖師,但現在隻是個淺顯和尚。他的師父獲得克勤佛語,轉而講給紹隆聽,紹隆冇有完整聽懂,因而從江浙來到成都掛單求法。
朱銘再說:“寺田太多,須得充公一些。”
偷逃賦稅,有著各種百般的體例,投寄在寺廟屬於最後級招術。並且,這些田產往來往曆不明多數是通過不法手腕獲得的,驚駭官府清查才藉助昭覺寺之名。
朱銘感覺很奇異:“梵刹還能有子孫廟?”
一個占田近十萬畝的寺廟,真會有很好的名譽嗎?
能夠有!
一擔擔糧食被挑走,一框框財帛被搬離,昭覺寺上百年的積儲,就如許被朱銘充為軍資。
隻能說該死!
圓悟克勤說:“將軍與賊寇,存乎一心之間。”
蜀中富戶,惴惴不安,恐怕朱銘向他們揮刀。
高景山點頭道:“並且多為城北良田!”
紹隆沉默,埋頭機考。
其親傳弟子,就有五百多人。
又在劍門、梓潼對峙兩個多月,軍糧耗損嚴峻,算上從官兵那邊緝獲的,頂多能保持現有軍隊到來歲三月。
圓悟克勤緩緩站起:“隨我去驅逐吧。”
因為朝廷剝削過分,處所府庫空空如也,小民百姓亦家無餘財。
他被宋徽宗兩次公佈聖旨,禦筆任命為昭覺寺方丈(該寺方丈有任期,想要蟬聯,須得天子答應)。
這類傳言並未獲得證明,但他寫給門徒紹隆的函件,即“圓悟印可狀”,確確實在存於日本。
朱銘說道:“禪師公然是高僧,一語中的也。我若賦稅充沛,便是將軍。若賦稅不敷,便是賊寇。請禪師救我,莫讓我化為賊寇。”
高景山說:“石先生雖來過成都,也在官方探聽過動靜,但走馬觀花隻能窺其一斑。昭覺寺建於唐朝貞觀年間,在五代時極盛。國朝初年,大宋軍隊燒殺劫掠,昭覺寺因此荒廢破敗。但幾十年後,就重新繁華起來。至神宗年間,已是尾大不掉,呂大防奏請朝廷,把昭覺寺從子孫廟改成十方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