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心頭一顫。油,這是汽油。
爆裂耳膜的槍響過後,上麵傳來了一片的哀嚎聲和咳嗽聲,想必這時候又有人中了瘋子的槍子。瘋子也不緊不慢地追著他們下了樓,兩發槍彈已經廢了,另有四發,我們得在四槍以內,把事兒辦完。
我把兩個紅桶提了起來,和他說道:“我和巨巨在這裡澆汽油,你去門那邊探探路。”
冇有任何眉目,彷彿統統都已僵成死局。
我聽著那些聲音,內心近乎絕望。我不竭地對本身說,必然會有體例的,總會有體例的……
“下撤!他們有槍!”不但是他們離誰喊叫一聲,那些人就炸鍋普通,拖著他們受傷的火伴向下跑去,轉眼在樓道的拐角處消逝了。瘋子緊走兩步,衝著拐角處又放了一槍。
我想,如果這會兒大哥在這兒的話就好了,我還記得大哥給我們做引渡人的時候,非論是在甚麼樣的窘境裡,大哥老是那麼淡定。隻要有他在,我們就絕對不會惶恐,更不會手足無措。
我扭頭看了一眼那扇通往未知的門。
“如何辦?”老三回過甚來問道。現在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各種脫身的計劃。但冇有一種計劃能讓我通過,我們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隻等人伸手來抓。
霧還冇散去,就連那人的屍身也隻能勉強瞥見,更彆說是遠處。
說完,我把一個桶交給巨巨,他和我從分歧的處所開端把汽油叫在房間裡。老三則排闥而出,去尋覓逃生之路。
“是步槍。”巨巨低聲說。我從燈光下看他,他的神采慘白。
屋頂的燈幾近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被打滅了,破裂的燈罩和彈片一起飛濺,電火花垂直落下,在空中燃燒。“護著頭!”我在不竭地槍聲中喊道,不曉得巨巨能不能聞聲。燈光燃燒後,屋內已經全數黑掉了,窗外的霧氣覆蓋著六合,冇有月光。
內心俄然想衝他們吼一句:“看老子乾嗎,老子又不是神仙,又不能他媽的把你們幾個都變冇!”不過,從現在的情勢來看,我很能夠是還冇說完這句話,就被那些人衝出去打死了。